章绣锦也觉得自己不太好去追问。
停了一停,章绣锦轻声道:“若是受了伤,就不该到处乱跑,否则贻误了伤口愈合,可不好。”
容铉微笑:“绣锦是在关心我吗?”随后,他得到了章绣锦温柔的白眼一个,顿时就笑了起来。笑了一阵,他才放低了声音,轻声道:“领兵就已经让人心中不安了,若是与乱军冲突却一点儿伤都没受,只怕有人会更加不安。”
章绣锦听得明白,当下就明白,不由得一阵叹息。
两人沉默以对,片刻之后,章绣锦问:“你还没说和亲王府是怎么回事。”容铉微笑,也就顺势扯开了话题。
“是和亲王的庶长子。”这次容铉回答得毫不迟疑,“他在府中的水缸里下了毒,又单独去个个院子里的小厨房下了迷药。”
章绣锦听了也不见得有多惊讶。和亲王庶长子是这辈子和亲王府上很大的不同,事情出在他身上,章绣锦一点都不觉得太奇怪。
她只是不理解:“和亲王,苟……”容铉见她卡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现在的和亲王,笑着插嘴:“苟富贵,父皇给他取名苟富贵。”
章绣锦听了顿时嘴角抽搐,皇帝这是有多恶趣味,才给人取这样一个名字。苟富贵勿相忘,是想说和亲王为了富贵,忘了当初的兄弟情义吗?
将这样诡异的联想念头丢到一边,章绣锦问容铉:“苟富贵对这个长子也算是不错,据闻在府中也是与嫡子一视同仁,为何他……”
容铉叹道:“你想不到的。当日苟富贵对这位庶长子的生母也算是一时钟情,甚至顶着压力让她生下来自己的庶长子。可是他又是个多情的性子,对着嫡妻都能说出青楼妓子与她在他心中并无不同的话,这样的人,一旦忘记起来,也很容易。”
章绣锦觉得自己大概猜到是什么剧情了。果然,就听容铉继续道:“后来苟富贵将那女人忘在脑后之后,后院倾轧很快就要了那女人的命。当时苟富贵的庶长子在他书房外跪着求他去见生母最后一面,却抵不过当时心头好的一句撒娇,随意地就将人打发了。”
“所以,他就恨上了?”
容铉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生母死得惨。虽说后院倾轧也算是常事,可苟富贵后院的倾轧,比宫里头还要狠厉几分。宫里头毕竟还有些规矩在,他后院中多的是不懂规矩的人,直接肉搏下手的都有。”
章绣锦听了不由得默默无语。
这样的后院,章绣锦完全可以想到厮杀的惨烈。想到那些因为苟富贵而声名远播的女子,在入了苟富贵的后院之后从此销声匿迹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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