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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于楠说出这话就已经发现有多可笑了,皇家多是薄情郎,圣上此刻的心意已经不重要。太后动用仅存的后宫力量,亲自出手处置慧妃,这已经是水火不相容之态,而且即便木家女把持着后宫,谁又能说,这后宫里没有圣上的人。想必,慧妃已经不愿意相信圣上在这件事里是无辜的吧?
怎知于楠这个擅长揣度他人心思的才女,在这件事上却是想左了。
只见慧妃有些困难的翻了身,仰面躺在床上,轻声说道:“太子妃可知当今圣上与太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什么?”于楠被慧妃带的一愣神,想问慧妃刚刚问的什么,可是慧妃却好像只是想找一个倾诉的人,她也不重复她自己的问题,而是接近自问自答。
“皇后是太子生母,日后必对太子多加忍让,即便太子与她意见相左,她也不会陷太子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而太后却非圣上生母,眼下太子身怀一半木府血脉,太后巴不得亲眼看着太子上位。所以,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再对圣上忍让的。圣上的身前名已经有了,佳仪身为女儿,岂能让他晚节不保,他们父女,谁都担不起忤逆不孝的骂名。”
“是吗?那娘娘就该死吗?”于楠听罢先是一愣,然后话里就多了几分讥讽。
除了于珊,于楠对觉得自己该死之人很没有耐心。于楠是叔嫂*的产物,身份尴尬,却仍然背负着罪孽,如此艰难地活着。虽然这其中有于珊和老太太的相助,可若她不是大毅力者,光是内心的谴责就能压垮了她。她想不明白,像她这样站在道德最低点的人都没觉得自己该死,怎么前世的于珊、现在的慧妃,就不肯找条别的路走,偏心甘情愿地迈上黄泉路。
于楠觉得再坐下去会口不择言,她索性站起身,背对着慧妃,一字一句地说道:
“娘娘偏安一隅二十多年,许是不了解木家女。说句大不敬的话,不论木太后还是木皇后都是自私自利之人,若是太子忤逆,下场比圣上还不如。”
“太后好歹还做做面子情分,木皇后却只会仗着对太子的生养之恩,变本加厉。太后能看到太子身上的木家血脉,但皇后,哼,她木后看不到那么远。”
“依我这三年对木后的了解,若是太子不若大皇子孝顺,木皇后逼大皇子□□的事都能干出来。”
“即便将来果如我猜测的,我也敢现在就发誓,将来不论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轻贱自己的性命。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大的道理我不想讲,我只知道,我的命是自己的,便是将来为了孩子我也不会舍弃性命,左右孩子不是随我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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