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若能恩威并施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他宁愿选择施恩,也不愿意示威。因为先皇一直采用的就是示威,他登基后,只有施恩才能彰显才名,彰显英明。
“母后说的对,那就请母后再为儿臣打算一次,说服惠妃母留在皇宫。若是可行,儿臣愿意尊母后为圣母皇太后,尊慧妃母为皇太后。还请慧妃母放心,儿臣并将待她如亲生母亲,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慕容腾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冲着木后行了一礼,言辞恳切,态度赤诚。
木后长长的手指甲直接嵌在了肉里,谢天慧,不仅夺走了她的男人,还要夺走她的儿子,她怎么肯。只是她现在不敢表现出异样,太子此刻如此维护谢天慧,若是让她看出她的恼恨,只怕会阻拦谢天慧入凤栖宫。等着吧,她不搅和的慕容腾鸡飞蛋打,与谢爵府反目成仇,她就不姓木!
可怜木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如何敢用猜测先皇的心去揣度慕容腾。一个是知足常乐的守国之君,一个是开启乱世的乱世帝王,其圣心怎么会相同。
到了下午,慧妃果然如慕容腾承诺的,进了凤栖宫,直面木后。先皇有旨,慧妃见他都不用行礼,更不用说只是见一个被软禁的木后。
木后收敛了神色,端坐主位,看着眼前一步步逼近的身穿孝服的慧妃,眼里闪过几丝惊艳。她有多长时间不曾正正经经地打量过慧妃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柔弱、英气与哀伤并存的慧妃,竟然有摄人之魂,明明是蒲柳之姿,色衰之态,却能让阅尽美人的她生出惊艳之心,这岂是旁人可以做到的。
木后也曾照过镜子,与慧妃想比,她简直被踩到了泥土里,七年的年龄差距,竟让她们之间出现了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俗话说的好,相由心生。慧妃入宫伊始,还是满腹怨气,不甘不愿。可自从生下了佳仪,她既可以守着自己的昭仁宫过自己的日子,又有佳仪这个开心果常伴左右,即便生活有一些不足,也不足以引起她的怨愤了。十五年的沉淀,若是她还是一副怨妇样,那才奇怪。
可对比起来,木后的生活的确生活到了地底下。谁让她不知足,手握大权,却又妄想圣心。她也不想想,先皇一辈子受同是木家女的太后牵制,便连娶她都带着几分不甘愿,如何可能对她动情动心。一面妄想这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面有不停地怨愤别人得到她妄想的东西,这般心境下,别说只是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十岁,便是苍老了二十岁也不奇怪。
“皇后娘娘有何事吩咐?”慧妃收了脸上的哀伤,也不与木后拐弯抹角,开口就直奔主题而去。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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