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寂静无声。
顾芝仪呆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巨大的潮涌兜头灌下,浇熄了所有的火热与躁乱。
顾芝仪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他的双眼,她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可不会,她绝没听错,那声音如晨钟暮鼓,硬钉子一般重重楔在她的心上。
怎会?他怎么敢?
幕曲的尾音在边界的边缘骤然悬停,顾芝仪在一种更加粘腻浓稠包裹得她几欲无法呼吸的空气里,亲手触摸到了隐秘的扭曲。
打胡公馆回来,黎穗之便发了高热,浑身恹恹的,提不起一点力气。
请了医生来瞧,只说是淋雨冻着了。
寒气入体,加上黎穗之本身就是体寒的身子,邪气侵入,得好好将养些日子。
黎曜因放心不下,和黎宗栎告了假,日日陪着黎穗之。
黎穗之精神好一点的时候,会和他一起出来在院子里晒太阳。若是又烧起来,便是冷得缩成一团,浑身战栗发抖,成日围着被子。
顾芝仪夹在中间,心里十分的不好过,回想起雷雨交加那夜,她就愈发觉得难堪。
这几日她暗暗观察着黎曜因,泰然自若,和之前并无两样,面对自己时,也没有半分的尴尬和躲闪。
顾芝仪心下存着疑问,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与他问明白。
黎穗之喝了粥,睡下了,黎曜因握着她房门的把手,在外关好门,轻轻松开。
刚转过身,眼前落了个窈窕的影子,他抬眸去看。
“跟我来。”顾芝仪说。
随着她来了房间,顾芝仪关门前朝外望了望,除却空荡的走廊再无别的,她暂放下心。
转回身,黎曜因靠着墙,一手抄在裤兜里,一手把玩着她的床幔,道:“什么事?非要如此隐秘?”
顾芝仪定了定神,开口:“五日前,穗之留宿在胡公馆那夜,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黎曜因收了手,全神贯注地想。
末了,他摇头:“不记得了,我喝多了。”
顾芝仪早料到他会如此说,她在外头透进来的光影里踱着步子,缓缓来到他身前,一只手一路慢慢上移,搭在他肩上。
她瞧着黎曜因,眼神柔和,流着水光,勾住他的眼睛。
她凑近他,将将停在他胸前,道:“你说你,想要一个女人。”
黎曜因呼吸声变得有些重,他微微推开顾芝仪:“你说什么?”
“怎么,沾过就不作数,你们男人果真一个德行。”
顾芝仪也不恼,掀开床幔的穗子,拢着旗袍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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