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谭正诚笑道。
“心得不敢当。”姚湘晚弯唇,话锋一转,“听闻谭先生早年间曾随家人一起东渡扶桑,想来,谭先生对这些也并不陌生。”
弦乐奏起,是典型的日式腔调。
歌舞妓随着曲调缓缓跳起,调子时而平缓时而幽深曲折,钓着人的心思,时上时下,听得黎穗之头有些涨。
曲调悠扬的间隙,姚湘晚看着桌对面的二人,以闲谈的口气问道:“穗之与谭先生,交往多久了?”
问得突然,黎穗之不知如何作答,正忖度着解释,黎曜因抢在她前头开了口:“穗之还小,家里还不许她恋爱。”
黎穗之松了口气,转头瞧着谭正诚。
他镇定自若,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含笑看着她:“给你剥只虾。”
姚湘晚看向黎曜因,假意嗔怪:“你管教穗之如此之严,只怕她要抗议了。”
“会吗?”黎曜因笑意颇浓,顺了顺黎穗之的头发。
黎穗之温言回道:“自然不会。”
“我瞧着谭先生便极好。”
黎穗之红了脸,头低了些,有些不自在。
“好了。”黎曜因握握她的手,看向姚湘晚,“不聊这个话题。”
饭吃得差不多,再坐下去没什么意思,碍着姚湘晚还要与黎曜因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黎穗之与谭正诚起身告辞。
待黎曜因从洗手间回来,二人已离席。
姚湘晚灭了烟,又给他添了一杯酒。
再出来时,路两旁已上了灯,雪下大了些,落在大衣袖子上,簌簌的白。
谭正诚看了看表,与黎穗之慢慢走在雪地里:“时间还早,去喝杯咖啡?”
黎穗之蹭着步子,仰头呼出一口白气,细碎的雪光落在眼睫毛上,冰凉晶莹。
“怕睡不着。”
黎穗之无限落寞。
方才席间姚湘晚与黎曜因谈的论的默契十足,从京都、札幌到静冈,从西方社会到东方经济,从天妇罗、玉子烧到味增汤,他处处评鉴得宜,唯她插不上话,难受得紧。
一路上黎穗之没什么话,谭正诚暗暗观察着她的情绪,也不多言,只是在黎公馆门口分别时,他对黎穗之说:“这个假期,我要回北平一趟,你的生日,我怕是要错过了。”
黎穗之这才想起来,冬至一过,转眼就是她十九岁的生日。
“贺礼留下便好。”她拍着谭正诚的手心,朝他眨眨眼睛。
“定少不了你的。”他笑。
进门时雪已经慢慢有些休止的势头,黎穗之抱着手炉,呆呆地坐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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