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喉舌?可愿为我手足?
帝应之。
——可愿为我生?可愿替我死?
帝应之。
——冬天太长了。
帝默然,时序逆乱,冰雪消融,帝桃逢春。
——可以陨落了吗?
帝入局,神道殁。
仲观源惊惶地张开眼,正看见青帝散成柔和的苍青色光点,消失在了虚空之间。那身羽衣落在地上,极柔的青色羽毛纷纷扬扬,如同青色的雪一般飘荡,最后也消失在了无尽虚空之间。
云青正看着他,似笑非笑:“会觉得残忍吗?”
仲观源在心里摇头,不仅是觉得残忍,还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
云青走到了道棋面前,刚刚吞噬了碧落,之前还吞噬过黄泉,而谢遥陨落后他身上的诸道道统也已经悉数投入道棋。现在万事俱备,她只需要执子,然后与天博弈就好了。
可是云青没有动,她就像很多年前一样坐在池水边上,笑着对仲观源说道:“把从我这里得到的都还给我,有什么残忍的?”
仲观源无言以对。
云青掬起池中水,一点点清洗那名模糊的句芒古镜,她说:“太皞找到我的时候,巫道刚刚败于天道之手,我为了保下道棋伤势极重。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也绝对不会受制于太皞。”
仲观源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离别宫,他还从未听过云青说起自己在被青帝带到离别宫之前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云青要在这种时候跟他讲故事?
“我也希望你记下这一切,把这个世界从开始到结束,全部都记下来。”云青赤足探入水中,她笑起来天真烂漫,几乎看不出几十万载光阴的流逝,“然后我来毁掉它,建立一个新的。”
仲观源沉默,是被迫沉默,但也是无话可说。
“世间万物是怎么诞生的,你知道吗?”云青朝他微笑,但是没有等他在心中给出答复,她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是所有修行之人都知道的事情,如果云青真的准备告诉他一些隐秘的话,绝不会仅止于此。
果然,她又接着问道:“那么,‘一’是从何而来呢?”
修道界给出的解释十分模糊,也即“道生一”。这摆明了就是句废话,严格追溯而来,世间有什么不是由道而生的?
没有给仲观源思索的时间,云青自顾自地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天道五十,大衍四九。天道是整个世界的规则演化,而大衍则世间万事万物的演化,从天道到大衍,其中有一个缺漏。”
天道五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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