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许秩摩挲着手里微凉的环佩,脑子还是有点不清不楚。
忽而,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熟悉到许秩不用转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秩哥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嬴阴曼做作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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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哥哥?
她去了一趟风月楼,都学了些什么东西,连声音都粘腻了。
许秩转身正对着嬴阴曼,眉头皱得比刚才还要紧,显然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公主,慎重。”
嬴阴曼眉眼弯弯,缓步向许秩逼近,踩出一串水痕,“为什么她可以叫你‘哥哥’我不可以?”
许秩反应了一下嬴阴曼口中的“她”所指何人,想她原来学的是宁嘉,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又觉得嬴阴曼有点无理取闹,“她是我表妹。”
“一表八千里的表妹?”
许秩耐心与嬴阴曼解释:“她母亲和我母亲是亲姐妹,她自然是我亲表妹,并不是那些有的没的的表亲。”
“亲?”嬴阴曼抬袖一笑,直勾勾地盯着他,似要刺进他的灵魂,“你,和她哪来的亲?”
嬴阴曼的咬字,别有深意。许秩一顿,瞬间明白她何出此言。
他并不是许夫人亲生,自然谈不上和宁嘉有亲,这一表何止八千里。
许秩无言,侧头。
此时,嬴阴曼反而不笑了,伸手掰正他的脸,要他正视她,“你不高兴了?”
从出来到现在,许秩实在不知道她哪里看出来他高兴过。
微潮的初秋,她的指尖和雨一样清凉,贴在他下颌骨上,还有点痒。许秩拿开她的手,只说:“没有。”
不等许秩放开,嬴阴曼已经抽回自己的手,冷着脸说:“我说你虚伪,没有人信。你看,你连自己不高兴都不承认。”
“你没有说错,我也没有不高兴,”他有什么必要为人尽皆知的事伤神呢,他早已不会为这些事伤神,“我只是在想事情。”
嬴阴曼有点扫兴,瞟了一眼他手里握着的碧玉环佩,明知故问:“你想明白了吗?”
许秩摇头,“没有。”
嬴阴曼微微一笑,一副知悉一切的表情,“问我,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说不定”,语调婉转悠长,昭示着说话人的难以捉摸。
许秩觉得,哪怕他问,这位阴晴不定的公主也未必会回答,还是如她所愿开口:“那我问你。”
果不其然,嬴阴曼转身而去,不发一语。
正当许秩以为嬴阴曼果然又在逗他时,她停在一棵柳树下,手指有一圈没一圈地绕着柳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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