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徵公子。”
他挑眉轻笑,有点喝多了的轻浮,“你怎么在这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有缘了。
“我荷包丢了,找到这里,无意扰公子喝酒,我先走了。”
“荷包,是这个吗?”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物件,招呼都不打一句,直接朝郑桑扔去。
郑桑也没来得及看清是个什么东西,手里还提着灯,手忙脚乱去接,却连东西的边角都没碰到。那物直接砸到她额头上,她“啊”了一声,东西应声落到她怀里。
一边传来秦徵朗朗的笑声。
郑桑捂着额头,看了看手中,确实是她丢的荷包,上面绣着莲子荷花,也不计较他看她笑话的事,感谢道:“多谢公子。”
“不用,”他的笑意慢慢消退了,又饮了一口酒,冲自己面前的灯撅了撅下巴,“拿这个走吧。”
他竟然还会怜香惜玉?郑桑对他有点改观了,不过只是一点。
郑桑并不客气,过去取灯。经过秦徵身边时,礼貌性地关怀了一句:“公子在对月思人吗,如何一脸惆怅?”
她只是不想显得自己太冷漠,随口一问。秦徵回答没什么也好,说起自己的心思也罢,郑桑下句就准备告辞。而他偏偏选了第三种答复,让郑桑愣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答复。
秦徵瞥了她一眼,语态轻慢,“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郑桑又一次见识到了此人的不近人情,心中怀揣的那一点点感激瞬间烟消云散,唯余愠怒。
俄而,她意识到古怪。若只是待人接物冷淡,这种态度未免太冲了,何况是男人对一个不相熟而又美貌的女人。
他对她有恶意,不知哪里来的滔天恶意。
郑桑收起旁的情绪,一本正经地虚心请教:“我哪里……惹到公子了吗?”
“没有。”秦徵老神在在回答,脸上的笑容却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果然,他补充道:“我只是不喜心思深沉、表里不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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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深沉、表里不一。
秦徵连用两个词形容她,两个这样的词。
他果然和咸城其他人一样,瞧不起她。可他凭什么瞧不起她,他的出身又比她高贵到哪里去,一个乡野村夫。
郑桑脸色难看,冷嘲热讽:“我与公子前后没说过十句话,公子这么评价一个姑娘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是儒学那一套,秦徵向来是不屑做的。这个女人,对自己真的一点认知也没有,他看她装娴静都觉得累。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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