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秦徵感觉到自己侧脸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像羽毛一扫而过。
秦徵尚能说上惬意的笑容僵在脸上,转头看向郑桑,双眼泛红而朦胧,情多而凄苦。
迎面而上,郑桑吻住了秦徵的唇,饱含着哀痛的情意。
从别后,她不再唤起过他的名字,她以为她再不会有机会唤起这个令人窒息的名字。如今,他就在她目前,在她怀中,郑桑迫切地想要触碰,想要抚摸,证明这一切的真实。
从这一吻开始,她要他的全部。
柔嫩如樱的唇瓣贴上来的瞬间,秦徵还有点发蒙。他未曾和女孩子这般近过,以为拥抱已经是他们的极限,没想到郑桑直接亲住了他。
但他们拥抱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在荒凉血腥的夜里,每每想起她,心里都觉得满满当当的,然后睡梦也会变得安然。
于是,在一瞬的惊愕过后,不用过多反应,秦徵含住郑桑的樱唇。
软软的,弹弹的,秦徵想起以前吃的鱼冻。晶莹弹嫩,但又是那样脆弱易碎,稍微用力,就会夹碎。咬一口,唇舌的温度会火速将其融化,变成水,流向口腔四壁。登时,嘴中全是鲜美。
他也咬了她一口,没轻没重,却没有融出水来,只有源源不断的香津,还有她的浅浅呜咽的嘤咛。
好听得不得了。
叫得他热血澎湃,脑仁昏沉,却想她再叫多些给他听,再叫大些,再叫媚些。
吻不自觉加深,带着狂躁掌控的意味,受娇娥妩媚的声音蛊惑。他们渐渐沉入欲望的深海里,像闭目无视的鱼一样互濡,像柔杂交错的藻荇一样相缠。
少年人,是多么血气方刚。分明都是初次,却好像天生就知道如何亲吻,如何搂抱。
因为天地造就男女,本就互为阴阳,互为补充,他们可以镶嵌为一,成为无缺的整体。
如果他们本身就是一体,无怪乎一心只想贴近。衣服裙子,都太碍事,脱掉脱掉,通通脱掉,只要最原始的肌肤相亲。
失去的理智的男人,空余一腔力气,成为真正的莽夫,一下就扯开了她的衣服,领口一颗扣子直接崩掉。粗糙带茧的手掌,胡搓海捏她纤细的腰、细嫩的乳,毫无章法,粗鲁至极,仿佛要把她揉成粉碎,揉进他钢铁一般的骨血里。
何其野蛮的男人!如猛虎卧于草野,必要将周遭全部的枯草压折压在身下。他裹挟着她,倒向床铺,雄壮的身躯匍匐在她身上,健硕刚硬。
可她好喜欢。
无与伦比的力量与狂野,昭示着他蓬勃生长的生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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