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都见过他、认得他。”
“呵,”许秩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的脸色略有缓解,“他有救了。”
许秩的表情太严肃,而且仅仅是夜宴刺杀应该也不难排除嫌疑。
郑桑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问:“只是因为钟山刺杀吗?又为什么会突然有人说他刺杀?”
“因为魏国奸细招供了一个人,”许秩吐出那个沉重的名字,“申参。”
申参,秦徵的授业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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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徵跟着到了廷尉寺,紧接着就被关了起来。给他安排的牢房,姑且还算整洁,高高的一扇小窗透进一点秋冬的日光,没有温度,却能让人心情些许明亮。
除了这缕阳光,便是满目的昏暗,与不绝于耳的哭嚎。
也许是得益于战场半年,这样说可能不太好,但却是事实,秦徵能少些耳不忍闻、目不忍视。
只是时日难熬。
秦徵向狱差小哥借书。牢狱中又哪有什么书,再圣贤的道理,也会埋没在鬼哭狼嚎中。只有一本话本子,是之前狱差看剩下的。
通篇男盗女娼,满嘴淫辞秽语,无聊得很。不过秦徵还是看完了,最大的乐趣是找错别字。
“你还有闲情看书呢?”一个声音响起,被牢狱厚实、林立的墙壁反弹,形成空空的回声。
秦徵抬头,看到秦往站在木栏牢门外面,惊喜,“阿往,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秦往面带微笑,背着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秦徵,头发凌乱,衣衫邋遢,哪里有半分骑马过城门的意气风发。
秦徵走到牢门前,仍与外面的秦往隔着半丈的距离,问他:“你知道为什么抓我吗?”
这么多天来,也无提审,秦徵至今不明白自己因何下狱。
秦往当然知道,他今天来也正是为了告诉秦徵真相的,“因为你通敌。”
“哈?”秦徵难以置信到笑出声,“开什么玩笑,我姓秦,我通哪门子敌?”
“你这个秦,怕是和秦国也没多亲了。”要不是他这个宗室子弟的身份保着,不可用刑,秦徵的下场只会更凄惨。
秦徵听出来秦往在说他的血脉与秦王相向去已远的事,光凭一个姓氏也确实不足以让人信服,没好气地问:“谁说我通敌?”
“我说的。”秦往不咸不淡地回答。
秦徵一时有点怀疑自己耳朵,声音冷了下去,“你说什么?”
“也不能这么说,”秦往整了整袖子,“我只是顺势参了你一本。得意楼那把大火,你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呢。他们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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