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添油加醋,杀你以泄心头之恨。当然,主要还是你带回来的那几个魏国细作,招认了一个人。”
一个足以让秦徵全家死无全尸的人。
说到此处,秦往刻意停顿卖了个关子,“申参。我记得,他就是你师傅吧。”
“你胡说什么!”秦徵勃然大怒,猛力摇了一下木栏门,门上面锁挂的铁链噌噌直响。
恼羞成怒罢了,秦往想,在牢房外头闲适地来回踱着步子,继续说:“你家跟申参来往十数年,你师傅是奸细,你也逃不掉。刺杀那夜,你离席消失,再回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你敢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呵,说来也是你的好友许秩给你惹的麻烦,当初要是不给乐家翻案,揪出幕后的魏国,今天也轮不到你头上。”
“荒唐可笑!”秦徵横眉怒目,“魏国那几个奸细还是我出主意抓的,我若和他们一伙,何必如此?是他们落井下石,诬陷我师傅!”
“按照他们招供的地点,真的抓到了你师父,”秦往给了身边小吏一个眼神,示意小吏把预先准备好的东西给秦徵,绝了秦徵的希望,“再看看这个,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呢?”
是申参的供词抄本。
秦徵草草瞄了一眼,气血上涌,再看不下去,就要撕掉,“一派胡言!”
“撕!”秦往指着秦徵手里薄薄的纸张,“你可千万别手软。”
即使不是原本,当众撕毁,也能被有心人理解为气急败坏、意图毁灭证据,更坐实他叛国通敌之嫌。
秦徵手上的动作停止,供纸上留下一截指骨长的裂隙。秦徵忍不住咳了几声,不知是说给秦往,还是说给自己,“我不会相信……”
“真是死鸭子嘴硬。你没看到上面写的吗?条条目目,包括如何获得兵器、如何嫁祸乐家,如果不是亲身参与,怎么可能那么清楚?”还有在雁山计划击杀秦徵、许秩的事,不过秦往觉得这是申参为了给秦徵开脱编造的。
秦往很享受秦徵恼羞成怒、一脸死灰的表情。他已经看惯了秦徵神气的样子,最后还不是栽在他手里。他心里有一种兴奋,又莫名有一种难过,说:“过不得几日,等你父母一进城,你们就能一起走奈何桥了。”
秦徵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不是来好心探望他的。分明他们之前那么熟悉,现在只剩下陌生。
秦徵不懂地看着近距离的秦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一直把你当兄弟……”
“兄弟?呵,”秦往冷笑一声,荒唐之感油然而生,“明明知道秦王那道诗题的意思,却不告诉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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