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活着的人仍要继续活着。
就像秦徵不可能拿“武”做自己的表字一样,因为他不能再和申参有任何联系,申参到底是讥讽还是激励于秦徵也没有太多意义。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件事:何为战,何为和?
战争,真的可以通过战争平息吗?他所看到的,只有绵绵不绝的仇恨,驱使着众多如申参那样的人。而战争的尽头又是什么,和平怎样真正意义上到来?
以战止战,重在止,不在战。
秦徵看着窗外萧条的树木,说:“循之,你知道吗,我真正去了一次战场,才晓得战争有多残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刺下马来那个人。”
“我知道,”许秩回答,见秦徵有点惊讶,解释说,“我小时候在西北边陲呆过,不过比不上公子亲自上阵杀敌,只是见过秦军抵抗胡部侵略。”
许秩的亲生父亲,就是死于此。
“我忘了,”许秩可不是咸城骄矜的世家郎君,秦徵自嘲失言,继而浅叹了一口气,“我曾经以为,不破不立,以战止战。八百年的纷争,已经走到末路,是时候终结在我们这一代了。可战争停止之后呢?仇恨不消弭,就永无宁日。”
人,大可以杀狐狸,但杀不尽天下的狐狸。它们会拼尽力气咬住人的咽喉,人不得喘息,也会身死。
许秩没有办法给秦徵答案,但他突然感觉东郡确实是公子徵的好去处,于是说:“也许,东郡就是公子寻找答案、了解这些的契机。”
去秦国的魏地,去看看那里的百姓是怎么看待秦国的,去探索战事终结的未来。
秦徵豁然。他应当去寻找,去探究,去践行,而不是指望天上掉下解决之道。
“循之果然通达有大智。”秦徵冲许秩点了点头,不经意看到门口逆光站着一个人影。
郑桑。
见此,许秩告辞离去。
郑桑在门口与许秩相对颔首,便进了屋,坐到床边,她上次也坐在这个位置。
相较于那天烧得不省人事、一个劲打冷战,秦徵的气色好了很多,问她:“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们说到东郡的时候,”也就是刚才,郑桑才知道秦王对秦徵的发落,但还是想征得他亲口承认,“你要去东郡?”
“这是王上的命令,”秦徵觉得喉咙发痒,赶忙别过头咳了两声,“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和你说。”
秦王的命令,除了接受别无他选,秦徵只需要原话转告她就好,但他在纠结遣词造句,这不是秦徵一贯的直率性格。
其实打从秦徵从战场回来,郑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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