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自己和胜勋落到这步田地——都怪在渊哥。
依赖,依赖,依赖。
什么过错都能推到在渊哥身上就好了。
放弃思考真轻松啊,依赖到最后,自己依然是个巨婴一样的漂亮垃圾。
彷佛只要一哭,这苍白的手就什么都垂手可得——别说谎了。
一个深远的寒颤攥住了曦仁的身体。
他缓慢地离开了在渊哥的怀抱。
***
*** ***
漂亮垃圾。
滴答——
胆小鬼。
滴答——
懦夫。
滴答——
巨婴。
滴答——
废物。
滴答——
随着吊针微弱的点滴声,裴曦仁默念着这些词汇,如同咒语。
裴曦仁趴在都胜勋的病床边,半梦半醒,意识游离。
时间成了毫无意义的衡量单位。
“… … 曦仁哥。”胜勋的声音像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划开了他混沌的思绪。
手术后的胜勋左眼打着绷带,手上打着点滴,人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麻药散尽了没有。
胜勋的呼吸缓慢而艰难,但他坚持要说话:
“为哥… … 献出一只眼… … 是我心甘情愿。”
“哥… 不要有压力。也不用觉得欠我什么。”
“就是… 希望… 哥以后…
可以爱惜自己的身体…”
“如果… 哥真的…那么… … 喜欢… 做爱,我… 也… 可以… 满足哥… ”
“不要… … 再去找别人了。”
“曦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