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央求继续学琴。在渊哥大手一挥,把曦仁原来的钢琴搬进了新家,还请来了大约价格不菲的钢琴老师。就这样,裴曦仁断断续续一直在弹琴。似乎每多弹奏一个音,记忆里妈妈的容貌就更清晰一些。
“曦仁啊——”身姿曼妙而美丽的女子,蹲下身,冲着不远处的自己张开双臂,面庞始终是微笑着的。
阳光从她头上方洒下,如同天使的光环;恬静的笑容,低垂的眼眸,淡淡的体香,这样的画面深深印在脑海中,与教堂中的圣母玛利亚画像别无二致。
妈妈是深爱着自己的,即便生死也无法分隔开来,就是这样的笃定。
从妈妈给自己买的第一台立式钢琴,到天主教堂里破旧稍微走音的钢琴,到SOLARIUM里珍娜姐送来的施坦威钢琴,无论弹奏什么样钢琴,思念妈妈的心情总是相似共通的——
想到这里,曦仁手下的琴键流淌到乐曲最后一个小节。
并不完美的演奏,乐谱有些生疏了,手指也不够灵活,真希望没有妈妈以外的听见。
曦仁这么想着,下一秒却听见了鼓掌声。
他惊诧地回头,看到了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人。
林在渊就站在不远处,海军蓝的风衣在温柔的夜风中振翅,有些疲惫却明亮的眼睛静静地注视了自己不知多久。
就像梦境跟现实衔接上了一般。
刺——
琴凳被踢开时擦在地板上的突兀声中,裴曦仁像一颗樱桃炸弹,奔向了在渊哥怀里。
不需要任何语言,脑袋紧紧埋在在渊哥宽阔厚实的胸膛中,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以及羊绒衫细腻温柔的触感。
胳膊紧紧环绕着在渊哥长颈鹿一般脖子,就像小时候那样富有安全感的动作。
“在渊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情绪激动起来,连“理事”这样的尊称都忘记了。
“刚下飞机就来了。”林在渊回应了曦仁热情饱满的拥抱,也同样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
曦仁这才注意到理事脖子上还挂着跨洋飞机上常见的那种休眠眼罩,不禁莞尔一笑。
怪不得之前没有打电话,也没有让姜秘书代为庆贺,原来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
好像此前没有联系的失落都融化消失了。
“飞机晚点了几个小时,差点以为赶不上SOLARIUM开业第一天了… …”林在渊轻轻抚摸着曦仁的头,“还好赶上了,甚至还听到了我们曦仁的钢琴独奏会。”
曦仁这下脸红了。其实刚才的演奏按照自己的标准甚至可以说是过于生疏和拙劣,但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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