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死命地拽着她的衣服,清瘦的身体如同一根野草,随时都可能会倒下去。
何晓艳觉着他这副样子实在丑陋,一把将衣服从他手里扯了回来,往他肚子踹了一脚,朝他吐了泡口水。
“呸,下贱东西。”
他捂住肚子,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呜咽。
她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扔给他,“行了,别缠着我了。”
何晓艳提着东西出去,顾鸠缘雇了司机来接她,等他缓过劲,站起来去追她,车已经发动了。
他疯了一样的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只看见车开的越来越远,喘着气,喉咙干痛,涌上一股血腥味,他摔在地上,呕出了血,嘴里还念着她。
“老婆,老婆……”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何晓艳和季怜诉讼离婚,她在法庭上看见他时他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像具骷髅架,看了叫人可怜。
他死死地盯着她,眼神绝望而饱含爱意,深透骨髓,若是将他剥皮抽筋,变作一团模糊的血肉,也许那时候他的爱便消失了。
在法院宣判她们离婚前,他笨拙地转动着眼珠,嘶哑着嗓子开口:“可不可以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她听了后眼神中的怜悯立马消失殆尽,继而变成了不耐烦,“磨磨唧唧的,到底什么要求?”
他深吸了一口气,腿脚打颤,靠扶着前面的桌子勉强站立,“叫我一声阿怜吧,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见你这么叫过我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要求呢。
何晓艳放下心来,嘴巴动了下,叫了他的名字。
“阿怜。”
这一声,让他的眼泪掉了下来。
“哎,老婆。”他应道。
他下面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淡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脚流到了地上,汇成一滩黄水。
律师吃惊地看着他,“季先生你……你这是?”
季怜慌张地夹紧腿,他看见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厌恶和嫌弃。
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令他煎熬。
……
何晓艳离开他以后,季怜每天一早开张,天黑了打烊,早上煮的鸡蛋面一直放到晚上,凉了就倒掉,他从来不吃,却天天都要做。
他盼着她回来,每次关门前都要站在门外瞧上好一会,就那样等了几十年。
季怜老年深受病痛折磨,他怕自己突然在某日与世长辞,打算提前选好墓碑。
他挑了几个地方,最终确定了下来。
墓前立着白色的碑,漫长的岁月化作碑上的几行小字,遗留于世上的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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