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一次,才勉力放下她,独自回了松月斋。
摘月娇艳得仿佛早晨沐浴雨露的牡丹花,让人一看便忍不住心生爱怜,恨不得整日捧在掌心把玩,但是这朵牡丹花还有自己的活计要做,由着谢怀黎玩闹了一番,时间便有些紧了,她赶忙梳洗打扮,在最忙时之前将将赶到了厨房。
张妈妈想到最近二少爷院里的逐风与摘月走得近,不由得暗骂一声狐狸精,不愧是扬州瘦马下贱胚子,刚来府里就勾搭这个勾搭那个的,难不成一刻都离不得男人吗?
府中不是没有美人,侯爷后院的芳姨娘,当初入府时也是惊艳了众人一段时日,再低等的就是三少爷房里的问蕊,听说是三少爷在外面费力寻得的良家女子,让他逼得在府中做了丫鬟,破了身子虽没收房,却也是当正经姨娘宠着的,当初侯爷还因为这事狠狠罚了三少爷一通,把人给打得十几天下不了床,即便如此三少爷也没松口,可见问蕊是多貌美。
然而这些女子多有背景靠山,她们不敢随意欺辱,只有摘月孤身在这陌生的地方,身怀美貌,又不得宠,一个两个的都来欺负。
摘月冷眼受着张妈妈的责骂,心中不悲不喜,她曾经遭受过的手段比这龌龊多了,这些人的白眼讥笑对她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只叹她如今位卑言轻,若是假以时日能牢牢地将谢怀黎握在手心,日子会好过很多。
即便最终归宿并不在这小小侯府,但是无奈她如今被一纸卖身契拿捏着,只能低头做人,为了以后那舒服的生活,摘月也打定心思定要谢怀黎为她情深不移,然而他如今不过是为了她的皮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