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坐在地上将一个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她长叹一口气,目光如炬。
在更强的暴雨到来前拨通了这个电话。
信号并不是很好,但是勉强够用。
“喂?”手机拨通了,对面用着有些疑惑的声音打了招呼。
“郑子豪,”她将外套又裹紧了一些,“你他妈的就是一个人渣。”
对面没有说话,但是一些疑惑的气音告诉她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挂断。
“去你妈的傻逼东西,我一直都想骂死你个畜生东西,但是之前,”她张口即国粹,噼里啪啦骂了一连串的话,但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卡顿了一下,“总之就是我他妈的人美心善当初不想骂你。”
“我跟你讲你个,”她又停了一下,然后脸红的骂出了自己一直想说出来但因为自身素养没能说出口的词,“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我爸妈才会死。”
“我他妈恨你一辈子也恨我一辈子。”
对面的人似乎想插嘴狡辩些什么,但是被她一连串的国骂憋了回去。
“我要死了。”
“如果可以,我就是做鬼也要让你一辈子不得好死。”
“你怎么突然这么……”电话对面的人似乎没能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这么凶狠是吧。”她的眼泪滚落在屏幕上,“我本性就这样,我他妈当初真是被狗咬了,把心掏给你一句狠话都不跟你说。”
“不过没关系了。”
她将外套甩开。
泪珠像断了的线一样顺着她的脸颊滑进衣服里。
车窗外的暴雨比最开始更大了,狂风似乎都要将这辆面包车掀下山崖。
她将手机放在嘴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着。
“我就是死,也要给你一个我精心准备的大礼包。”
她挂断了电话,一些曾经被无数遍演练安排的东西在这一刻终于实施了。
窗外的暴雨终于还是裹挟着落石与泥土将她掩埋于此。
她终将长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