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已出了一身冷汗。
裴落青静默了片刻,缓缓松开手指,撤回了拳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明夜:“最大的弱点,暴躁易怒,易中激将之法。”
……
叁楼之上,一处微微打开的雕花窗扇之后,萧无白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楼下的动静。
他穿着一身大红镶金暗纹的锦袍,斜斜的靠在坐榻上,双腿交迭翘起,露出脚上一双云锦祥纹的厚底锦靴,手里拈着一把镶金嵌玉的扇子,正一下一下敲在窗棂上,发出“咄咄”的声响。
旁边立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身着牙白绣青色竹纹长袍,眉目俊朗温和,目光沉静,腰间挂着把长剑,手指闲闲的搁在剑柄之上。
室内一片静谧幽暗,屋角的铜制瑞兽香炉缓缓飘着一缕青烟。
萧无白突然笑了一声:“小卫啊,跟裴落青相比,你有几成胜算?”
卫长秦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剑柄:“裴落青略胜微臣一筹。”
“连你都赢不了么,”萧无白有些遗憾的摸了摸下巴,他五官生的俊美,但别人看他,最先注意到的一定是那双风流婉转的眼睛,“加上屠六屠七呢?”
卫长秦思考片刻,道:“可以一战,但裴落青身边那个季辰也是高手,若要动手,必定会惊动南陈朝廷,到时候王爷可能会有危险。”
“哎……”萧无白拖长了尾音,用扇子敲敲手心,转了话题,“屠八屠九那边如何了?”
“今日寅时裴落青突然封营抓人,屠八屠九只来得及送出消息,人没能逃出来。”凌晨时分是人最容易松懈的时候,最适合用来打探消息,谁料裴落青突然选在这个时间点发难。
“可惜了,”萧无白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一丝动容,“裴落青这个人可真是……一根让人不痛快的肉中刺眼中钉。”
卫长秦轻轻一笑:“不过得知了陈国太子的行踪也是值得的,陈云洲和沉墨书已经轻车简行离开了南巡的车驾,会在十五日后到达牧州府,届时裴落青会暗中前往护驾。”牧州府是陈国京城周边的一个陪县,也是陈云洲的管辖之地。
萧无白笑道:“出了奸细的事,裴落青肯定会联系沉墨书改道绕路,可惜,陈云洲撑不住。”
卫长秦道:“是,屠五那边传回来的消息,陈云洲这次病的凶险,沉墨书寻了不少大夫才堪堪稳住病情。”
“陈云洲的身体无法支持南巡,又不能抗旨回京,只能暗中返回牧州府养病,”萧无白勾起唇角,“陈国那老不死的皇帝也真是心狠,知道自己儿子身体不好还总派他出去巡视,也不怕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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