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作之前,熙纯一定是乖乖配合他要做的事,可现在,她突然不想这样“听话”,凭什么自己大着肚子,他却和公主风流快活?!
越想越气,就算知道沉燕清不待见她,熙纯还是唤来了侍女,“来人,淑妃姐姐前几日听闻本宫总休息不好,便托人寻了安神的方子,你随本宫看看。”
沉燕清见这不速之客略带惊讶,不过为腹中龙胎,她也得好生安置这尊大佛。
见庶妹神态郁郁寡欢,便知是听闻辽公主入宫一事,心里冷哼,不过是受宠一月,心里便生出不该有的妄想,便有意提点她,“你也莫为旁事费心思,等生下龙子,虽是本宫抚养,却总不会亏待生母的。”
熙纯本就情绪低落,虽李宴一再承诺,她的孩子一定是由二人亲自抚养,可如今单单承诺已不能安抚她。
夜里睡在淑妃宫中的侧殿,虽点了安神香,她还是心烦意乱,“侍琴,将那香拿的远一点,熏得人头疼。”
李宴刚进侧殿就听到这句,本欲兴师问罪的心思也先放下,焦急地低声问,“头疼?疼得厉害吗?”
又朝侍琴摆手,声音不自觉便冷了下来,“把这香拿出去,日后不要让朕再看见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你来做什么?”熙纯还在置气,背对着他,泪珠却忍不住滑到了腮边,“陛下不是有美人相伴了吗?还管我头疼做什么?”
李宴近日操劳,已是心力交瘁,夜里总得看她一眼才安心,有些事不便和盘托出,本以为他的玉奴最是贴心,没想到也恃宠生娇,任性起来,在这时候与他闹脾气。
要换做别的女人如此,他心中不会有一丝波动,可偏偏眼前的小姑娘长在心尖,她的不信任却让他格外不痛快。
再说他本就心性高傲,听得此话,哪里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当即一甩袖就向殿外走去。
走了不过三步,身后女人的哽咽却像只小钩子,让他寸步难行——已经快做娘亲的人,还这样置气,真是胡闹!
“莫哭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榻边,将熙纯轻轻转过来,拥进怀里,心里的气,也早在看到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朕没碰那辽公主一根手指,玉奴,对你的承诺,朕从未说过假话”,李宴幽幽叹气,将那泪珠一一拭去。
“还是怡亲王时,朕与太子党斗得很凶,那年下了大狱,人人都以为我命不久矣。
虽早早安排妥当,我仍觉人情淡薄,玉奴,就是那个时候,你扮做小厮为我送饭,明明不知内情,却说一定同生共死。”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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