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零散的硬币,我跺了跺脚,拉高衣领遮住脸,离开了剧院。
暗巷中,沉稳的脚步声忽远忽近,一直追随我,我动他亦动,交错而生,仿佛我们间有无形绳索。
四辆轿车停在旅店楼下,叁楼窗边,赵小垠被压制得死死的,我抬头与他视线交汇,他大声叫喊:“简简,别管我,快跑!”
一步,两步,来人停在我的身后。
这一天终究来临。
我头也不回道:“放了他,我就跟你回去。”
没人出声,下一秒带有茉莉花香的外套披来我的肩头,我诧异回头,又默默垂首,有力的臂膀揽住我,热烘烘的。
“大哥,”我轻唤,顾珩——我始终习惯叫他的这个名字,停下步伐,“你不会把我交给秦泓的,对吗?”
那只揽在肩头的手臂慢慢放下。
好一会儿,寒风中我那一向镇静的大哥顾珩缓缓点头,眸中浮现我从不曾见过的怔忡。
我笑了笑,将外套还给他,孤身一人走进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