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得而知了。
在庄园短短的日子,我尝试过一次逃跑,尽管我不知身处何方,逃出去后要如何生活,但“跑”的基因似乎刻在我的骨子里。
那个早晨,我从阳台跳下去,恰巧落进花海,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那个小花匠,我竖起手指请他不要出声,可下一秒,他就掏出枪支,操着不流利华文恭恭敬敬请我回去。
前后不过十分钟就以失败告终。
连小小花匠都是持械侍卫,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从这铜墙铁壁逃脱,因此面对秦泓的问题,我讥讽道:“我哪里逃得出你的五指山。”
他笑笑:“那么请陪我睡会儿觉。”
我不依,他就拽着我的手臂,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他起伏的胸膛紧贴我的后背,像极每一个我们曾经的夜晚。
“简简,”他说,“这场战争很快结束,届时我会带你去我的故乡见见我的母亲。”
我从来没听他谈论过自己的身世,仅有的一点消息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八卦,那时连仆人都比我了解他更多,我嫉妒,现如今,他主动袒露,我却丝毫不关心了。
时间能改变太多。
仆人开始给我穿从前我在苏宅常穿的薄纱裙,我那头为与小垠逃难而剪短的发,也慢慢变长,她们用红丝绒发带替我绑上。
我有瞬间恍惚,更不用说秦泓从门外走进的一刻,我几乎下意识唤了声:“秦先生……”
这不能怪我,哪怕是动物早也有了条件反射。
他将我抱在怀里,摊开手里的诗集,书页保护得很好,但时光流逝,难免泛黄,那一页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没能读完的诗。
“请将它读完吧,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我的身体不受控地念起诗来:“一朵云,一朵粉边的白云,突然燃烧,顺从傍晚的命运,我知道,我伤感的不是自己,我觉得落日就像天堂……”
突然这时,我不经意抬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面容俨然不是十五岁的苏简简,我从往日旧梦幡然醒转,猛地合上书。
为什么他们总沉溺过去?
秦泓注视镜中的我:“因为我意识到自己太自负,以为人心和权势一样易得,却不知有些东西如水东流,一去不复返。”
“所以你开始后悔?”
“不,”他说,“我从不后悔。”
我意识到当初他在春阑夜对我说的话并非作假,他确实怀念我全副身心依赖他的时光,可惜。
但好在我对这种戏码得心应手,静静等待他厌倦就好。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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