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彦循着地址找过去,是座二进的宅院,带小花园,闹中取静。宅子不算陈旧,打扫过,这会儿便是家具摆设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买了被褥等物即可入住。
“来看看怎么样?”闻寂雪正从花园过来:“这宅子有一年没住人了,花园里花草都荒芜了,我找了花匠来,重新收拾。高天去采买被褥枕头等东西,一会儿厨房里的东西也有人送来,今晚就能住。”
“那行,我让人跟陈十六说一声,明日请他来吃乔迁酒。”对于闻寂雪的雷厉风行,穆清彦没说什么,都配合。
等着宅子里安置器具、打扫的人都走后,他说了去长公主府的事。
去这一趟,也不过是将关系点明。
真讲起来,他们两家本就是表亲,又从没相处过,感情生疏。长公主和付景春待他和善,乃因他是颜家人。听他们提及容渡的口气,姚湛容渡是早跟他们联系的,他们关系颇为亲近。
“温妃吗?”闻寂雪听说对颜家设伏的是温妃,一样惊讶:“我还以为是惠妃。”
毕竟宫里宫外,是惠妃母子最强势。
穆清彦也是一样:“既然是长公主说的,应该不会有错。早先飞仙镇的事,只是惩处了端郡王,并未牵涉到宫中温妃,不过,温妃娘家是受了折损的。颜家的事,现今不好提,只能等新帝登基再找机会。”
“我打算去接触肃亲王。”闻寂雪道。
“你亲自去?”
“不。”闻寂雪虽在京城低调,但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神捕司可一直盯着他呢。若是知道他是雪家人,神捕司能放任他随意进出京城?
再者,他想为雪家翻案,却不打算再为国尽忠。
在他小的时候,受祖父、父亲熏陶,梦想将来继承先辈志向,做个大将军,为国守卫边关。可在家族覆灭的那一刻,梦想已经破碎,所有一切都变了模样,他再也找不回年幼时的志向。
更何况,“雪霁”活着,又有什么用?
新帝敢用他吗?难道给他一个爵位,养在京城一辈子?
倒不如当“雪霁”当年就死了。
“你说,贤郡王会怎么做?”闻寂雪转了话题:“我加了人手盯着贤郡王府,表面上平静,私下里小动作频频。‘公孙良’会给他出什么计策破局呢?”
“我看,关键在宫中的惠妃身上。那么多皇子,哪怕别人不强,但彼此制约,贤郡王也不敢乱来。不能将对手打落,就只能抓更多筹码,然而谁都清楚,筹码再多,也远不及皇帝一句话。皇帝迟迟不立储君,是真的不愿放权,还是说……他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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