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缝合的伤口,呈现在我眼前“那么长的口子。他们想干什么?”我又问“你妈说,你被下过蒙汗药?”
“对,网友说请我去唱歌,后来在包房里喝了一杯雪碧,我一迷惑就睡着了。”
“把右手给我。”
“嗯。”
我用三根手指扣住二宝右手寸关尺处。其中无名指搭在尺部,轻轻一摁我一惊“不对,为何没有脉相?”再使劲,无名指摁到底“很奇怪,这脉相我从未见过。难道——”我猛然一抬头,对马二凤说“二宝的右肾,可能没了。”
“啊。您别吓唬我,是不是您误诊了?”马二凤一脸沮丧。
“不是误诊,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肾病者必有脉理,或牢脉、结脉、弦滑脉......等等。总结来说不是浮大弦涩,就是沉牢结缓。二宝右手尺部是右肾门主气,气者大而雄壮,可是他脉如虚幻纹丝不动,已经违背常理。因此,一定是失去右肾。”
“谁那么缺德摘我儿子的肾,我要把他抽筋扒皮……”马二凤拍着大腿,悲愤地叫嚷着。
“侯大叔,他少个肾没事,不要大惊小怪。”
“哦。你是内行?”我看向田芳。
大秃头又插嘴“当然,我嫂子绝对……”田芳一使眼色,大秃头顿时语塞。
两人“一唱一和”,使我没有心情追问。我拿出纸和笔开出一个药方。
我念叨“没药、乌药、当归、川芎各20克、桂心15克、党参40克、附子6克、五味子25克。”写完,我把药方交给马二凤“先抓十五服试试,如果半月不见起色,就去镇里大医院检查一下,药——没有万能的。”我站起身,从皮药箱里拿出一个塑料瓶,递给马二凤“这是我用地黄、没药、乌药、葶苈炼制的化於丸,应该有用,拿去吧。”
“……多少钱?”马二凤接过塑料瓶问。
我一摆手“拿去用不要问,我走了。”
“等等,您大老远来我……”她右手向兜里摸索,拿出二百元钱递给我“您拿着,别嫌少。”
我一推她的老茧手“钱不能换来一切,收回去。”
她瞅向我发愣。
田芳走到我面前“最迟不过后天,我会去拜见您专心学医,到时候────您可别推辞。”
我一犹豫“……你丈夫有白血病,你为何跑到马桥河镇?他怎么办?他知道吗?”
田芳摘下虎头遮耳帽,似笑非笑“……他知道,我是为他好。”
“为他好?……”我不理解田芳,她为丈夫好为何不留在他身边?反倒远离。但我又不好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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