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家只要本不要息,他还是不能偿还,最终他喝药自杀。之后,这笔帐落到他家人的肩上,不过,没有一人再去频繁催债。当然,这只是传言,我不认识张大年,更不知他有个哑巴女儿。”
小姑娘转身要走,我喊住她:“等等,我可以为你妈治病。”
她回身看我,只是眨巴眼睛。
“晓雪,他是侯大夫医术精湛,错不了。”袁敏夸我。
哑巴直点头,对着我做手势。
“她说什么?”我问袁敏。
“她说您姓侯,叫侯廷,是新站村侯氏中医诊所的老板。她相信您。”
我想“我没见过她,她怎么认识我的?”接着,我抬头注视晓雪,发现她冲我微笑着。
……
……
我载着晓雪离开酒店,自行车碾压一地积雪,她为我指引方向。沿着水泥路往左一拐就是下坡,土路颠簸路径越来越窄,不一会儿,她一拍我的肩头,我明白到地方了。
她推开院门,我扶车进入院里。四周环视,院里到处都是雪堆。沿着清扫的路径,我跟随她来到土坯房里。屋里凉飕飕的,那塑料布糊的窗户还漏个大洞“呼呼”透风。
进入其中一间屋子,我一扭头,发现炕上东南角处坐个女人,她披着棉被,头发散乱,脸色蜡黄直勾勾的看我。
“她是谁?”女人口吻凶狠。
晓雪一番手势后,女人说:“您就是侯大夫吧,我没钱你走吧。”
我很尴尬:“……我不要钱,免费。”
她咳嗽两声,眼睛瞪大,血丝布满眼白:“是他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病是他们一手造成,我要杀光他们。”
我发现她的被角处,露出一把菜刀。
晓雪打手势安慰母亲,母亲却冷酷无情:“你滚!你个哑巴能干什么?有本事你替我杀了他们,你说话。”
晓雪低头沉默。
我小心翼翼地坐到炕边:“......不管怎样,先治好病再说,你看呢?”
“嗯。”女人没有表情,只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