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们从诊所出发,去向马二凤家。
田芳一路上哭泣,使我联想起马二凤往日的微笑。马二凤,性格温和一向乐观,很少与他人发生口角或肢体争斗。按田芳哭诉形容,她应该是自杀身亡。但昔日那样窘困她都能挺住,现在一安逸她会突然自杀?我觉得耐人寻味。
“别哭了,他们只是提前离开而已,或许是一种解脱。”我劝慰田芳。
“我是心疼二宝,他不该死,他本来可以活着。”
“你说什么?”我很敏感。
田芳突然停止抽泣:“我是说……马二凤绝望自杀,不该捎带着二宝。”
“我也这样认为。”我说。
“可是他却死了。”田芳伤心欲绝,又变本加厉哭泣。显然,这是真情动容。
东山顶已到,眼前就是马二凤家院门。风吹动未锁的院门,使门环跟随作响。当我跨步进入院儿里,发现这里如同张广仁家寂静而又诡异,能听到的只有风声及脚步声。
进入屋里,田芳指引我来到一间亮灯的屋子。我看向这屋地面,瞬间屏住呼吸。只见,马二凤躺在地上,手握匕首插在胸口。二宝躺在炕上,赤裸上身四肢伸展睁眼死去,胸口处已被凝结的血液涂满。
我不忍再看,背对尸体问向眼前的田芳:“几点发现的尸体?”
她一想,回答:“大概是下午六点左右,之前我一直呆在家里。”
“当时你来马二凤家干吗?”
“您什么意思?”
“别误会,我相信你。”我解释。
“闲来无事溜达一下。”
我蹲下,伸手触摸马二凤的尸体,我感到她身体有余热且有弹性。
“人一死气血滞待,体温急剧下降,一个时辰就会僵硬,怎么可能温暖?更何况现在已经九点多钟,还是冬天。”我分析。
“您的意思是……”田芳注视我。
“我认为,不是六点。”我说。
“不,我没有说谎,要说假话天打雷劈。”
“我说得不算,还是告知贾富贵让他处理吧。”
“贾富贵会不会怀疑我?”田芳紧张地问。
“你认为呢?”我反问。
“不知道。”田芳一脸茫然。
再次扫视马二凤,我发现她右手静脉处也有一个针孔,红肿高起,最近死去几人,都有这一共同特点,是巧合?显然不是。
……
……
当晚报案,贾富贵来到时已深夜十点十五分。他眼圈发黑大口吸烟,欲用尼古丁提神。
“从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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