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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袁杰问。
“老板,胡女士逛完厂子回来了。”这是王文才的声音。
袁杰站起身子要去迎接,但瞬间他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他因为我的说词,对黑纱罩面的胡女士是心存敬畏。
片刻,胡女士进入办公室,我侧身望去,只见她摇动身姿,一副主人之势坐到匝置的沙发上,话语滔滔不绝。
“煤厂的地理环境还不错,就是价位太高,不知道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可以,关键要爽快。”袁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怀。
“当然,我很爽快,八十万。”胡女士说。
袁杰一点头:“好,成交。”
王文才翘起大拇指拍马屁:“胡老板就是有魄力,够好爽。”
“袁老板,我走了。”我说。
“您等等。”袁杰一侧头看向王文才:“把侯大夫的钱退掉,快去办。”
“是。”王文才转身离开了屋子,处理去了。
我心中不安:“这样做不太好吧?”
“这是哪里话,您找到了我的病根儿,一番话蛮有道理的,我现在心里有底了,您帮了我,这点小恩小惠不值一提,不要推辞了。”袁杰说。
“您就是侯氏中医诊所的侯大夫?”
我侧头看向胡女士:“正是。”
她黑纱之下表情朦胧充满神秘:“我女儿有糖尿病,不知道您有没有空帮看一下,钱不是问题。”
“听口音您不是本地人,不会是让我去外地吧?”我问。
“不,她就在本地,并且随时都有空。”
“可以。”我注视她,岔开话题:“冒昧的问一下,您和林老板有亲戚吗?”
她话语冰冷:“我想我可以不回答,请原谅。”
“当然,这是您的自由。但我还想知道您为何黑纱罩面?”我硬着头皮问,也不管她是否反感。
“您想知道什么?”她有些生气。
“一年前,我为一名黑纱女子治过病,她精神有问题。后来,黑纱女子谎称我徒弟,做过一些卑鄙之事,我怀疑她和张大年有关。”
“这故事很不错,不过,我不是主人公。”胡女士很镇定。
“您不要误会。”我又说:“林凯旋与倩倩的死有关,如果您知道内情────”
“不,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恶有恶报。”
“啪啦!”一声,我看向声源处,发现是袁杰端的茶杯失手落地,他那只手以握杯姿势继续抬着,整个身体变成一块木头僵着,双眼充满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