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计长远的胸襟智慧,足叫人舍生忘死,忠心追随。
独孤铣双膝跪倒,挺直腰身,青霜宝剑横置膝前,右手指天,左手触地:“臣,宪侯独孤铣,立誓辅佐六皇子,助他继承大统,位履至尊,成为一代明君。谨诺。”
得了他这句话,皇帝颓然泄气,软倒在龙床上。
独孤铣惊慌中就要喊人,皇帝出声制止:“不……不必,润泽,朕无妨,无妨……你扶朕起来。”
皇帝借着他的力量坐起,一口一口慢慢喝些茶水,道:“你左手,御案上方的小抽匣里,有一盒子丸药,替朕取来。”
独孤铣忙遵旨取出药盒。皇帝拈出一颗,就着水咽下去。缓过一阵,精神好转,道:“你坐下,朕还有件事,须当面与你说清楚。”
独孤铣心头一跳。他已经预感到皇帝要说什么。木木坐在椅子上,那种发自骨髓深处的,针对自身的恐惧与失望,再次涌了出来。他知道,无论多么义无反顾,无论多少豪情壮志,均无法弥补由此造成的空洞。
皇帝说:“小隐要做太子,第一桩,必得娶妻立妃。”
“臣……明白。”
“做太子也好,立妃也好,朕都会跟他提。但更要紧的,润泽,是你必须说。当他的面,你亲口说。”
独孤铣猛抬头,眼中满是哀求:“陛下!”
皇帝充分表现出属于帝王的强势与残酷:“润泽,朕要他——对你彻底死心。”
独孤铣心中一片凄惶。他听见皇帝一字一句道:“他不对你死心,又怎么肯做太子?怎么肯……去成亲娶妻?”
☆、第一四七章:前世今生何所异,真情挚爱岂相同
八月十七,清晨。
宋微睁开眼睛,打个大大的哈欠,唯有一个感想:娘的,老子终于睡醒了!
伸手摸摸左肩,肿块似乎下去不少。睡太久,浑身躺得生了锈一般。很想伸个懒腰,貌似某人叮嘱过,十天之内不能抬左手。于是伸出右胳膊,像转风车似的抡几圈,跳下床,蹬腿蹦跶一阵。
他这里才弄出动静,李易便进来把脉,又啰嗦几句。蓝靛领着内侍宫女鱼贯而入,招呼问候过,更衣的更衣,倒水的倒水,端药的端药,摆饭的摆饭。
宋微左手不便,十分大爷地站着,任由伺候。问:“我爹起来没?”
蓝管家正帮忙扣衣襟上的金丝盘纽,答道:“陛下尚未下朝。”
虽然蓝靛表情如常,宋微就是没由来觉得他在腹诽休王殿下。摸摸鼻子,嘿嘿干笑:“那我等等他。老头子也真是……身体不好,干嘛非得早朝。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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