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反应过来,为什么谌轲突然要和他解除合约。
根本不是什么他所担心的,谌轲要对程郁做些违反合约的、不利的事。
而是这位程郁的故人,明摆着已经成功上位。
这不就该把自己这个,放在这里帮他占位置的人踹掉了吗?
不对,说上位好像也不标准
官复原职?正宫归位?
要不然就是复婚?
停一停。
林飞光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他觉得他好像悟了。
这边,林飞光正在经历他人生二十几年以来最大的冲击,那边给他造成冲击的两个人,却毫无所觉,依然在微信上一来一回地
程郁觉得是斗嘴。
谌轲定义为调情。
[程郁:亲亲,这边建议不要再和我吃早饭了呢(黄豆微笑.jpg)]
[谌轲:好的,亲亲。]
程郁本能地觉得,谌轲这句话里的亲亲,和自己说的绝对不是一个意思。
但他不能说。说了的话,尴尬的就是他自己。
正思考着怎么给谌轲回复,胳膊上忽然被沾着冰凉液体的棉签轻轻划过。
他被冰得嘶了一声,下意识扭头去看。
来的匆忙,药箱里没有碘酒了。看见患者向自己看过来,医生有些抱歉地道,不过你这个没有大的创口,用酒精也不会比用碘酒痛。
啊,没事的。程郁笑着摇头解释道,我就是突然被冰了一下,我不怕痛的,您尽管擦。
笑话,自己怕痛的事怎么可能暴露在别人面前?!
程郁一段大义凛然的话说出去之后,却别过头暗暗咬牙,忍着胳膊上一阵一阵的疼痛,根本分不出心思再去想怎么怼谌轲。
片刻,医生用酒精消毒完毕,痛感立刻减轻了不少。程郁如释重负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想长长呼出,却从吸进的气息中捕捉到了浓重的酒精味道。
和他开门时在谌轲化妆间里闻到的那一丝怪味一模一样。
程郁第一反应就是,谌轲是不是受伤了?又或者是旧伤复发,伤口崩裂?
他下意识转头去看身边的谌轲。
谌轲今天的戏服依旧是短袖长裤,程郁只知道他的左肩有旧伤,却不知道是外伤还是内伤,一眼看过去也没有丝毫不妥的地方。
程郁思索片刻,忽然放下手机,轻轻抬手拍了一下谌轲藏在短袖下的左肩。
怎么了?谌轲回头看他,表情十分正常,没有半分被拍到伤口的不适。
程郁大脑只顾着排除谌轲的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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