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小玩笑的那个少年谌轲。
说不感慨是假的,程郁心里清楚,为了修复两人的关系,谌轲付出了多少努力。
况且今天的对话也印证了他的猜测当年不告而别的事,谌轲也是受害者。
仰躺在床上,程郁看着头顶没打开的吊灯,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忘记是在哪里看到的说法,说人在黑暗里的时候,因为一些激素的影响,情绪会变得较为敏感,也是因为这个,在晚上的时候,人就会更容易产生一些抑郁情绪
程郁现在感觉,自己抑郁情绪倒是没有,但也并不怎么愉悦。
他相信,谌轲在和他谈起过往的时候虽然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但却不可能说谎。也正是谌轲那种,已经习惯了的模样,反而差点惹得自己红了眼眶。
即便是在更没有城府些的少年时期,谌轲也有一种他独有的内敛。
那种内敛和他现在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完全不同。像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不去刻意争抢什么,也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从来不出风头
也因此,在和程郁熟起来后,谌轲没少因为这种不争不抢的性格,被程郁投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程郁起初觉得谌轲性格如此,也自然地会分给他更多的关注,但在某次和朋友的聚餐后,喝了酒有些上头的谌轲忽然偏头靠过来,下巴支在他肩头,小声地把自己的底卖了个通透
别帮我挡酒了。谌轲的声音已然有些含糊,但还是努力地道。
你又不能喝,还不会拒绝人家程郁白他一眼,明天你们班还有课。
谌轲沉默了一下,又开口:我会。
你会个屁。程郁动了动肩膀,试图把肩上的大脑袋抖下去,嘴上丝毫不饶人道,上次去那个穷乡僻壤取景,你屋子里窗户都合不住还不跟剧组说,要不是我给你发现了,你就等着晚上被入室盗|窃吧!
还有上次被人偷|拍
我故意不说的。谌轲打断他翻旧账的行为,忽然道,我知道窗户坏,也知道有人在拍。
程郁猛地扭头,一脸震撼地看着在自己肩头,醉的有些迷糊的人。那眼神,颇像是看见向来柔弱的羊羔忽然露出了什么尖利的獠牙。
你程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谌轲眼睛几乎都要闭起来了,自然没有看到程郁的表情,依旧自顾自地重复:我故意的,我会说
当晚,程郁把谌轲丢回他自己的寝室后,一溜烟窜回自己寝室,打开手机就给祝许发消息。
[程郁:学长!!高人!求解!!]
[祝许: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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