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和谌轲约个地方,把礼物补给他时,电话却被谌轲那时的经纪人接通,语气严肃又冷漠地说。
程先生,《药石无医》的宣传活动已经结束,鉴于这部剧内容的特殊性,希望此后您和我司艺人可以互相避嫌
程郁拎着礼品袋,走在灼烫的柏油马路上,却只觉得如坠冰窟。
谌轲呢?麻烦让他接电话。程郁的声音干涩,却依然竭力维持着平缓的语调。
这些都是小谌参与会议、同意了的解决方案。他希望让我代他向您转达歉意,也希望程先生能多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对方经纪人说着关切的话,语气却死板得像是在念稿。
不好意思程先生,我们小谌的飞机要起飞了,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电话里的忙音落在程郁耳朵里,他忽然有些恍惚。
烈日下,地面的空气都被蒸腾到扭曲,耳边规律又机械的忙音和车流声混杂着,像是从空旷的远方传来。
而这处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此后,程郁又锲而不舍地连着拨了一周的电话,终于在一个昏黑的傍晚,得到了对方经纪人松了口的回复。
手机被交到谌轲手里,程郁急匆匆地开口。
谌轲你
抱歉。电话里,谌轲平静地打断了程郁的话。
程郁张了张嘴,最后只挤出了几个干涩的字眼。
毕业礼物你不要了吗?
不方便。谌轲简短道。
再会。
这是他们离别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程郁别开眼,忽然吸了吸鼻子。
你那个礼物我都不知道扔哪里了。他开口,声音有些酸涩沙哑,我是放在书桌上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也可能是送祝许了看着心烦。
是什么?谌轲轻声问。
程郁沉默着想了一会儿,声音还湿润着,却有些尴尬地道:我忘了。好像是个手链。逛街的时候你说喜欢,后来我就买了。
长什么样?谌轲接着问。
应该是黑的吧,你不是喜欢黑色吗。但是长什么样子我真的想不起来都说了我忘了。程郁收拾好心情,一脸疑惑地回头,视线却在谌轲抬起的手臂上停顿。
谌轲腕间系着一串纯黑色的手链,款式简洁,一端用银链串了颗乌黑的黑色珠子。
程郁凝住目光,忽然觉得这串手链有些眼熟。
这个你哪儿来的?他问。
谌轲抬手,指腹掠过那颗圆润的黑玛瑙:从别人那里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