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侧挪了挪,热情地拍拍被空出来的床侧:坐呀。
明明在别人地盘上的是他,生病发热的也是他,灰发青年这时却像是主人在招呼客人一样。
夏油杰也不和他客气,只一下子坐了上去,顺便还报复似的把袈裟的衣摆搭在了文部修平头上。
灰发青年不在乎地拂开布料,却抛下了怀里的枕头,裹着被子像是毛毛虫一样,却身手敏捷地噌噌噌窜了过来,动作自然地枕在了夏油杰腿上。
你让我坐就是为了这个?夏油杰按了按眉心。
他倒不是因为被文部修平枕了腿不爽。灰发青年给与他腿上这些轻微压力,让夏油杰想到了街上的流浪猫不被驯养,野性十足,但是会在战斗后伤痕累累时,往看得顺眼的人类脚边一躺,就地碰瓷,屈尊降贵地要求负责。
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内心微妙的有些满意,只是文部修平这个奇妙且自觉的展开,让他有了一些失去主动权的憋屈感。
灰发青年懒洋洋地躺在夏油杰腿上,因为黑发青年毫无抗拒地接受了自己的亲密举动,而满意地勾起嘴角。
反正大事都已经解决了,再闹出什么事情自己也能收拾得了。
发热混乱的头脑充满了超出平日的自信,文部修平干脆顺着本心找个舒适的姿态和夏油杰贴贴。
灰发青年向上看去,在看到夏油杰脸的一瞬间,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干脆扯过刚刚被自己拂开的衣摆盖在脸上。
文部修平:安详.jpg.
?夏油杰不是很明白他这一串戏精似的动作的用意。
这个角度也太死亡了布料下,传出文部修平闷闷的声音。
夏油杰就是有再多的情绪,也被这一通操作搞得没了想打人之外的一切脾气。
但作为一位仁慈的教主,夏油杰肯定不会欺负病号,他默默记下一笔,伸手捅灰发青年的腰:起来,先把粥喝了。
文部修平从布料的缝隙里悄悄往外看,发现托盘上只有一碗孤零零的白粥之后,从语言到动作都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
杰你变了。文部修平借着缝隙准确地抓住了夏油杰的袖子,阻止他抬手取碗,声音哀怨,病号待遇本来就不好,怎么还削减了呢?
以前我至少还能加一颗白煮蛋来着。这说得是之前落水后高烧的那次。
杰,你变了。控诉似地重复。
夏油杰被拉住袖子的手有些微痒,他注视着灰发青年看起来手感就很好的头顶发心,语气温和地询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唔文部修平假装没注意到夏油杰温和背后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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