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逼其与自己对视。
看到宁香可怜巴巴吓得要哭的神情时,康熙苦涩地笑了。
是啊,学得再像,也终究不是她。
那两个字,是东珠教她写的。
这一大车的话,自然也是东珠所教。
东珠这么做的意思,他明白。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新政,为了百姓,他随便一想,便可得到的那许许多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是,在这些理由里,到底有没有一丝一毫是为了自己呢?
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自己脱困的心思,到底有还是没有?
是的,他纠结与计较的正是如此此时的东珠还会不会单纯只是为了自己这个人。
就是那种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心意,有还是没有呢?
不知怎的,康熙心里酸酸的。
不会,他孩子气地摇了摇头,比之在朝堂上所有人反对他的时候,还要心灰意冷。他确信,东珠提点宁香来帮自己,只是因为她的“大义”,而不是因为“私情”。
再者,东珠的聪慧,于政治上过人的眼光和胸襟更让他感到灰心。
所以,她才看不上自己的,对吗?
宁香惊愕地发现,康熙眼中竟然有泪光闪过,她觉得自己一定看错了,皇上为什么会哭呢!下一瞬,她先吓得哇哇痛哭起来。
“皇上恕罪,宁香再也不敢了!”宁香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康熙自嘲地笑了。
“她告诉你这些,无非是想让你讨朕的欢喜,是吗?”康熙盯着宁香。
宁香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罢了,那就让她如愿吧!”
说完,康熙俯身,将宁香抱起,一步一步走向龙榻。
那一晚,对宁香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她终于成为了皇上的女人,真正的女人。
而那一晚,对康熙来说,从心理上,他觉得自己输得彻头彻尾。他终究无论如何努力,也不会再有机会,成为她心目中真正的男人了。
此后,康熙通过赫舍里恩示勋贵福晋和命妇,在驭人的同时推行了新政,而后又以提拔寒士,重用汉臣,革新朝政,废除圈地、逃人等旧法暖了天下人心。
接着,新一批秀女入宫,他们当中有汉臣的女儿、南方士族的才女,也有赫舍里、钮祜禄、瓜尔佳等八旗显赫姓氏的代表,当然,还有曾经的罪臣之后。
这一切的举措,让他成功平抚了内乱,安定了人心,也渐渐在朝政上得心应手起来。
然而,这一切,表面上都与东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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