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我说,“你说什么样的人敲门,这个丁市长会穿着汗衫短裤开门,还把这几个人引到自己的卧室里?”
“你说得对啊!”大宝说,“楼下那么大一个会客厅不去,要来上面的卧室。而且家里来人,怎么说也要套个裤子吧,穿个裤头,成何体统?别人就算了,他可是个副市长!”
“那,你们的意思是?”林涛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们都没有想到,看来你们和我一样,被省城的碎尸案件勾去了魂。”
“之前我们推断有误。”我回到专案指挥部,向包秘书长主动承认了错误,“这起案件不一定是熟人作案。因为无论多么熟悉的人,丁市长也不可能半夜三更带着好几个男人到自己的卧室,而且还穿着汗衫短裤。而且丁市长是来挂职的,不是本地人。”
包秘书长没接触过刑侦工作,对我说的这个论据思考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会是什么?不是说了门窗完好吗?犯罪分子是怎么进入现场的?”
“有钥匙。”我和林涛异口同声。
“可是这房子的钥匙,只有丁市长有啊。”包秘书长转脸一想,说,“不对,那个小时工也有一把。”
我微微笑了笑,说:“查吧。”
我和林涛、大宝来到了青乡市公安局理化实验室。这是我们省第一家通过国家实验室认可的实验室,人才济济、设备精良。我准备陪林涛和他的同事们一起,对床单、毛巾被上的可疑斑迹进行化验,这毕竟是我们这次复勘现场唯一的发现。对于小时工的调查,我相信侦查部门会在几个小时内就有结论,对付一个女孩子,太容易了。
曲线在理化检测设备的显示屏上不断扭动,林涛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说:“还真是个狗鼻子,真的是酒精。”
大宝挠了挠头,说:“嘿嘿,那个……蒙对了。”
“酒精?”我皱起眉头,“怎么会有酒精?你取样的时候都取了哪些点?”
“取样不会有问题,而且多个取样点都出来了同样的图谱。”林涛说,“基本可以肯定,从尸体身边一直到床边的颜色改变,是因为之前有酒精浸润,干燥后留下的痕迹。”
沉默了一会儿,林涛接着说:“还有,整个覆盖尸体的毛巾被都有被酒精浸润的痕迹。”
“这么多酒精?”我说,“可是我们进现场的时候没有闻到酒精的味道啊。”
“尸体那么臭,早把酒香味给盖了。”大宝唯一的毛病就是嗜酒。
“所以也就你这个酒坛子能闻得出来啦。”我笑着说,“不过现场没有发现盛酒精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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