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们今天在这里发现他的尸体。”
“怎么确定是‘六三专案’的凶手干的?”我看了看太平间大门口的三个大字,犹豫了下,还是穿了鞋套走进了警戒带。
“剖腹、割颈。”胡科长说,“这次没有割脑袋,但内脏是用法医惯用掏舌头的办法取出的,估计也是中毒死亡的。我就一直很奇怪,毒鼠强这种剧毒物质,国家有管制,按理说,查一些非法渠道,也该查出来它的来龙去脉了呀,可是就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还有这个,完全可以串并了。”大宝摊开手掌,掌心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什么?”我凑过去看了一眼。
大宝的手掌心里,是一枚人的舌头。舌头已经发黑,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这股味道不是腐败产生的尸臭,而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凶手用福尔马林固定了这个舌头。”大宝说,“不出意外,这就是八月初死的那个程小梁的舌头,程小梁不是少了个舌头吗?”
“以此类推,这具尸体应该也会少点儿什么?”我问。
大宝点点头:“小鸡鸡没了。”
我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该是什么样的恶魔啊,我们怎么才能抓住他?”
我的情绪感染了大宝,大宝仰天长啸:“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大宝!”
尸体检验工作持续了四个小时,相对于熟手们做普通系统解剖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延长了许多。检验工作很仔细,却仍未能在尸体上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凶手的作案手段我们已经了如指掌:骗死者喝下毒药,毒发身亡,然后在濒死期割颈,用法医的手段剖腹、掏舌取内脏。最后凶手会留下死者的一个器官,然后把尸体用割槽捆绑、碎尸或者显眼包装物包裹的方式抛弃到一个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这是一个极端的变态者。对于这个推论,无人争论。
调查工作也进行了两天,除了再次确认了死者梁峰志生前的活动轨迹以外,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侦查部门调查了所有他身边的人,比如他的亲戚朋友、龙番市的同事和他本次来龙番办案的关系人,甚至那个报案的医生和看门的保安,都一一被排除了作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