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抢在无望情绪之前,自己心里闪烁过的、幻想过的、构筑过的美满,突然觉得筋疲力尽。
“我没有勇气站在殿下的身侧。”她努力将唇角拉出一道跟哭无甚差别的笑意,“殿下何时对我兴趣殆尽……”
“我没有被教过如何对女郎发怒。”他轻声打断,“也不想对我求娶过的女郎发怒。”
这就是叫她闭嘴了。
云弥一直都明白,他在她跟前总是色厉内荏,故意将气氛弄得剑拔弩张,无非是为掩饰自己最真实的情绪。起初她并不十分肯定,慢慢也就明白过来,是一种名为想要靠近的心情。
也许是自己也觉得不齿,也许是自己也痛恨不受控的这一面,他不愿叫她知道,便显出不符合他平素行事的笨拙来。
但怒到了极致,他从来都是很平静的人。
她隐约意识到,作为一个郎君,他未必就要发作。但身为太子,他也许要叫她滚蛋了。
李承弈一言不发,甚至临走前还记得将被衾盖在她的身上,却没有再看她一眼,转头就大步向外。
她听到他喊啸捷的声音,慢慢闭上眼睛。
*
书房。
眼见着过了二更天,啸捷想着郎君这一日是一刻也没有歇过,今夜跟小娘子生闷气的时间又太长,还是大着胆子,送了一盏茶进去。
轻轻搁下就退到一旁,生怕要挨骂。
李承弈攥起那只白瓷釉茶杯就想砸出去,手都举起来了,又猛地放下。
啸捷大气不敢出。
“我先前叫你去查她的生母。”他垂首盯着桌案,“你说过,只是寻常胥吏人家的女娘。”
这话很是没头没脑,啸捷一愣。但听他终于说话了,还是差点喜极而泣,忙不迭点头:“是,正是。小娘子的生母……我记得,姓胡,母家是凉州人士。小娘子的外祖原本领着承务郎的散职,后因私下里参与碾硙业,被圣人革了职。一家子便干脆做起买卖,这错不了。”
李承弈却缓缓摇头:“她不对劲。”
啸捷懵然:“谁?”
“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我周旋,得到的东西绝不会比做太子妃多。”他迫使自己从那种盛怒里冷静下来,“她到底要什么。”
[本来今天是想休息的,但看得出评论区大家的忧心,与其反复证明,不如!更新!一章!
要开心呀(●'?'●)]
[一点补充:首先我要道歉,基于一些个人原因,我的简介没有写全,事实上我现在的创作三观是,绝不写烂黄瓜,也不太爱写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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