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弥支支吾吾,自己本就十分喜净,这又是他的床榻,就更怕弄脏被褥。
“怎地提前了许多。”他扬声叫了人,安抚摸她脑袋,“我叫你去那女医士处养养身子,你又这么怕羞。其实无事,她是啸捷家中姑母,信得过。”
“日子错乱也是常有,不见得就身子不好。”她低声回他,还在惦记自己的衣裤,“只是这回也太不凑巧……”
“好了,总比不来的要好。”李承弈倒不避讳,成婚之前,他不能让她有孕。
也因此,不管两人多么失控——当然主要是他,但每每情到巅峰,还是会及时撤出。
虽说如果真倒霉有了,那他也就不管什么魏瑕,不管她乐不乐意,也不管任何隐情,先把人掳回东宫再说了。有他在,有皇太子妃衔在,谁敢欺侮她一句。
但毕竟对她不好。她不会愿意这般,无奈之下结成的姻缘,双方都不能开怀。
李承弈自认不是什么君子,他连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都不想要。词儿再好听,无非是妻敬侍夫那一套。
谁要她敬他畏他?
他在任何事上都有雄心壮志,其中就包括,迟早叫这难捂热的石头小娘子满心满眼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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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弥这日却实在是走背字,早晨出了这么一桩不说,入府后才将将换了简便衣服坐下,云栖就欢天喜地破门而入,一声檐檐刚出,又奇怪打量:“你出去过么?怎大清早换了衣裙。”
云弥看一眼寻春,她连忙取走脏污的间裙,笑着回:“不曾出门。是娘子今晨突然来了癸水,这才换下衣物。”
云栖哦一声,拉着云弥往内室的美人塌一坐,凑近道:“檐檐,昨日你睡得早,可把我憋坏了——毋意阿兄同我说,待祖母寿宴后,便遣媒人过府行纳采。”
毋意便是赵公家的那小郎君,程克棘。
云弥有些惊讶:“这样快?”
“也不快了。”云栖面上飘过一朵红云,“我同他是早就有意的事嘛……只是去年底两家才定下。如今开了春,本也是时候过明路啦。”
云栖十七岁,又是跟知根知底的心仪郎子成婚,的的确确是一切都正好。
人一旦自己快活了,就想关切起旁人。果然她马上又问:“你是怎么个说法呢?难道母亲不肯帮忙?”
魏瑕正室郑夫人膝下一儿一女,正好就是长子长女,比底下的孩子都要大上好些。云栖也是妾室所出,从小跟云弥形影不离,感情极深。
云弥摇头:“没有的事。母亲跟阿姨说过,若是我有心仪郎君,尽可同她相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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