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都生得好看。好看的人总归要在一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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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神,你就去外头替啸捷值夜。”头上轻轻传来一记,然后是毫无威慑的恐吓。
云弥抬手,护住今夜寻春费了半个时辰才做出来的丱发:“发髻松了。”
“还护?小心我给你解了。”李承弈拿开手里书卷,又嫌弃一挑,“也不知绑的这是什么,活像烙了两颗步打球。”
哪里像?分明她自己看都觉着十分娇憨可爱。
云弥抿唇:“殿下不喜欢这种样式?”
“我根本不知有何区别。”李承弈随口答,“有时间弄这个,你还不如早些来。”
这不算难听的话,要理解成想早点见到她,也不是不可以。但云弥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低落:“……知道了。”
他对发式没有反应,对她的情绪变化可是灵敏得很,一听这平平淡淡的叁个字,立刻警觉坐正了正:“你不准吃心。我不曾觉得不好看,也不是真像步打球!”
“可殿下方才的确很是嫌弃。”云弥也放下书,脊背离开他胸前,“近来长安闺阁女娘多喜丱发……我发丝细软,不易绑定,叫人摆弄了半个时辰有余呢。”
这是委婉怪他不识情趣了,李承弈灵机一动,脱口道:“我哪里知道长安女郎喜欢什么?再有,我一直觉得你怎样都好看。”
云弥果然不说话了。他伸手戳了戳她肩膀,她便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这才松口气,将她身子扳回来,抱到怀里:“我仔细瞧。”
哪有这样的人!就这么煞有其事打量她,仿佛在处理多么要紧的政务。云弥渐渐受不住,抬手挡了挡脸:“殿下不必硬夸……”
“我才不。”他先是抬胳膊,用掌心包住两边圆椎,然后晃了晃,“是不像步打球。”
云弥便等他下一句,结果这人判道:“只是一点像,但比你要高耸许多。”
她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腾地就想起身:“以后再不绑了——”
“又生气。”李承弈朗朗笑开,“我纵的你是不是?瞧这一个丱发,同我闹了这么久。”
可他分明记住了,这是丱发。
云弥乖乖坐着,瞥到他在翻一本《凉州行纪》,便轻声道:“我在家中也读过此书。所载酒泉、敦煌、张掖等地风土,很是特别。”
“我十七岁那年和几位同窗伴读去过一回了。”李承弈便将书递给她,“大漠孤烟,的确不同。阿弥猜一猜,我当时在想什么。”
云弥指尖无意识勾动书页,半晌后,给他答案:“想要卫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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