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耶面前是。”
“我七岁前都在立政殿住,很少见她有什么喜怒哀乐。”他迭住她手,回忆着说给云弥听,“阿耶不来,她从来不会失落,阿耶来,她就会笑——跟你初识我时,笑得几近一模一样。”
说到最后一句,斜她一眼。
就是敷衍又不用心的意思。她小声抗议:“这如何能比?皇后殿下或许是当真性子温柔,而我那时是怕你……”
“我很吓人?”他果然纳闷,“你姑母敢做这种蠢事,难道要我一上来就同你卿卿我我?这像话吗?”
“……你又这样说话。”她脸一热,抬手轻轻推他。
他包住她手心:“那你说是为何吓人。”
云弥咬一咬下唇,抬起脸看他眼睛,更小声了:“因为……殿下是第一个让我那样疼的郎君。”
她是鹅蛋脸,虽小但又有些圆圆润润,害羞时是当真娇憨温软,害羞但坚持胆大时,又格外生动荡漾。他沉沉盯着她,懂了何为挑衅:“仗着我今日不会再动你。”
伸手戳了一下:“阿弥身上很是瘦削,脸颊倒挺饱满。”
“殿下打岔。”云弥躲了躲,“我分明是想听皇后殿下的事。”
被她发现了。李承弈叹一声:“我其实是不知该如何说。她担了贤后美名,也担了太多同阿耶情义甚笃的盛名,可我知道她不快活。所以不想这样说。”
“为什么呢?”云弥认真掰他的手指,发现比自己的长太多。
“因为阿耶还有很多女人。”
她一顿。
“但我阿娘不能表现出不喜,甚至要不停地强调,自己乐见其成。我知道她并不。”他声音低下去,“她自幼身子就不够康健,生育我也极为艰难,之后就不大侍寝。我阿耶渐渐就去旁的宫室更多。只有心情不虞政事不顺时,才会长久要阿娘陪伴。”
云弥喉咙滚了滚:“这为何又不去寻旁人了。”
“只有我阿娘懂他。”李承弈的口吻很怪,说不上的一种疏远,“男子总是将妻和妾分得很清楚。”
她简直要不能自持,连忙摇了摇头:“这不代表就不够爱重。”
代表,代表,代表的。只是她不敢这样强烈地否定。
“我四岁始学诗赋,是阿娘一手启蒙。她喜爱以春晖、飞花、日暮为眼,总能教出数十首……我努力记了,但很多事还是逐渐不大清晰。我进学后就单住了,她又走得太早。”他阖了阖眼睛,“阿弥,你可能不知。我早早请那医士替你看养身体,并非因为旁的事,是真的想你长命百岁。”
她心里一酸,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