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疑,哪里能比。
女娘柔软的唇舌落在他眼睛、鼻尖、人中,又落在他脸颊、下颌、骨线,却始终避开最中心的那处。
他闭上眼睛。
“假若一定要这样互相为难,就不该让阿弥陪在殿下身侧了。”她几乎用气声在说,“阿弥希望不会,可也诚觉世事缭乱,承诺就该有它适宜的分寸。”
他真是又爱又恨——为这种冷静,却还是愿意妥协:“三娘子在向我许诺,已是数月前某不敢肖想的了。”
“我会陪着殿下,”她终于吻上她唇瓣,一触即走,“直到殿下决意舍弃我的那日。”
舍弃不了呢。他没有问,只是“嗯”了一声。
她也怕被追问似的,又去寻他双眼,正儿八经地撒了一回娇:“……阿弥此刻想要殿下。”
他终于真心地笑,却又不逗弄了,只是同她绵长深吻。吻到最后,是她主动抬起膝盖,软软喊他,虽迩哥哥。
他才要去分那双已在自发磨蹭的小腿,房外又是炸开一声:“郎君!”
两个人都僵硬了。
“郎君郎君郎君!”啸捷甚至一边跺脚一边疾呼,“郎君!郎君!”
云弥颤着声求他:“不要理……”
他差一点就要说好,啸捷却及时大吼:“是塘报!殿下,塘报!”
紧急军情,唤作塘报。
李承弈倏地直起身。
已近子时,两仪殿内烛火通明。
但即使在每一处角落都点灯,也不可能将黑夜照出白昼色彩。
以大殷朝例,非正式朝会典仪,君臣之间是不用过分恭敬的,趿坐盘坐甚至随便一坐,皇帝都懒得管。但此时他的怒火喷薄过后,殿内的重臣跪了一地。
连李承弈都跪着,他更是甚少跪皇父。
最终魏瑕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知陛下心焦,但现今当务之急是安抚五原、榆林一带军民,毕竟遭难后……”
门下侍中孙寂激动打断:“塘报上写得清清楚楚,‘烧杀抢掠,伤亡无数,几不可计’,难道遭难二字可了?”
他向来是这个作风,无论跟他私交好或不好,但凡遇到意见不一,从来都是当面直言。被他反驳不算什么稀罕事,但魏瑕早前隐隐约约认为,孙寂和太子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不由得看了李承弈一眼,却见他面容沉静,似乎并不愤怒,这才道:“仲容又性急。我自然知道绝不能轻易带过,但如今又能做什么?关中我是不说了,河南河北求开仓赈荒的折子一道道地送,你过手了多少?怎会不知中原窘境?”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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