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到了他身旁。
衡阳还在呆滞,李承弈已经很满意地笑了一声:“还不懂?”
见衡阳还朝自己怒目而视,干脆抬手将她一揽。
他的手臂相对于她的肩膀而言显然是太长了,甚至还能够捉住尾端的一束柔软发丝,朝衡阳挑衅地打了个转:“阿妹还有何指教?”
人总是复杂的。
衡阳希望云弥能帮到自己是真的,可不愿意她受这么大委屈,也是真的。见到阿兄这般姿态,更想不到他真的就只是纯粹的骄傲和宣告,反而更觉得他待云弥轻佻:“檐檐……”
“殿下。”云弥扯了扯他衣袖,仰起头,“让我自己同静言说几句。好吗?”
衡阳必定要说他坏话。他自然觉得不好,但被她这么殷切看着,还是勉强点了头:“最多一刻钟。”
眼见衡阳又开始挥拳,云弥无奈,挽着她走到一侧偏殿坐下,又奉了茶,才开口道:“我也对不住你。瞒了这样久。”
“正是了!什么时候开始的!”衡阳猛地一拍桌,她真是不知拍过东宫多少张桌案,“我刚才就想问了!看见他在,又怕你脸皮薄……”
云弥早想过如何应对:“今年上祀节。那时我随众人在河边观祓禊礼,不慎弄脏衣裙。阿姐当时舍不得离去,是你阿兄送我回府。”
“我指的是——”衡阳艰难吐字,“你同他这般……私相授受……”
云弥手指纠在一处:“是……行宫时,他约我见面,皆醉了酒。”
“那他为何不去请旨赐婚?”衡阳直接就不信,“我阿兄根本不是这样轻浮的郎君,更不是从未饮过酒。怎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同一个女娘……”
“他心悦我。”云弥骤然打断,声音也轻,“他一直心悦我,所以情难自禁。”
这一句把衡阳呛了个半死,又莫名有些尴尬:“原来你早就知道。”
“上祀节那日,他就待我很好。”云弥硬着头皮说下去,“后来有一回,拐着弯约我去乐游原,只是我不得空。但那时就晓得了。”
也不能说完全瞎扯。
上祀节时她同云栖在一处,没踩稳河边石块跌了一跤,湿了衣衫是真的。只是却是被半强迫半诱哄着带走的,一进东宫,就被吻了个密不透风。
“嗬,我阿兄还有这本领。”衡阳撇了撇嘴,又觉不对,“之前如何相约,这都不要紧,的确应该多了解。可行宫后,他怎地还不求娶?”
“是我不愿意。”云弥心一横,这回是真胡编乱造了,“没有谈拢。”
衡阳扭头:“不准说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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