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轻自己的心理压力。”
“你是说,熟人作案?”黄支队说完,转头看向窗外蹲在地上的刘伟。
“调查情况显示,俞婉婷为人吝啬,没有什么非常要好的朋友,没有什么明显的矛盾关系,没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侦查员在一旁说,“如果判断是熟人作案,那么她丈夫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可是刘伟说他昨天上午就出差去了上海。”高法医说。
“他可以故意这样说,伪造不在场证据。”黄支队说,“我还看见了他手臂上有抓伤。”
我点了点头,低声说:“我也看见了,刚才我们分析死者可能抓伤了凶手,只是因为死者的指甲被烧毁,所以不能确证。我想,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是啊,”黄支队说,“刚才他还那么激烈地阻碍尸体解剖。”
我脱下解剖服,走到刘伟旁边,说:“你下了火车就直接赶到这里来了对吧?麻烦你把返程火车票给我看看。”
刘伟一脸惊恐:“啊?什么?哦,火车票,火车票我……我,火车票出站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收了。”
“那去上海的火车票呢?”我问。
“也……也被收了。”
“原来你们出公差,差旅费报销是不需要票据的?”我盯着刘伟,看着他闪烁的眼神,逼问道,“还是出公差要私人出费用?”
刘伟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
黄支队说:“如果这样,那就对不起了,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吧。”
两名侦查员架着垂头丧气的刘伟乘车离开了。
“这起案件,不会就因为死者脸上的那个布片破获了吧?”我说,“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哎哟,祖宗,”黄支队说,“简单点儿不好吗?你可别乌鸦嘴了。”
我低头笑了笑,说:“还有好多检验没有出结果,用这个时间,我们去现场看看吧。这么久了,现场险情也应该都排除了,可以进去看了。”
现场依然一片狼藉。除了没法燃烧的物品以外,其他的家具、货物基本都已燃烧殆尽。超市东面隔开的临时居住区域里也是如此,一个大衣柜被高压水枪冲倒在地上,一个光秃秃的床板横在那里,都被熏得漆黑。
我和黄支队简单巡视了超市,超市地面尽是积水,我们穿着胶鞋从东倒西歪的货架上跨来跨去,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估计有用的线索没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也被高压水枪冲得干干净净了。
我走到床旁,戴上手套掀起了床板。突然,我看见床板的侧面和下面有一些点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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