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鞋子怎么了?”我问,“案发前一天下雨了,她在院子里的菜地上劳作的话,肯定会沾有泥巴。”
“再结合床上的痕迹看。”林涛指了指床上的凉席中央。
师父也凑过头来看,说:“不用特殊光源看还真看不到,这是蹬擦痕迹吧?”
林涛说:“是的,昨晚就发现了,但不确定,早上又来仔细看了看,而且取材回去显微比对。可以肯定这是蹬擦痕迹,而且是这双女式凉鞋所留。”
“如果这样,”师父脸上洋溢出自信的微笑,“我心里的疙瘩就解开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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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疙瘩?”我的好奇心又被师父吊了起来。
师父戴上手套,从物证箱中拿出小蔡生前穿着的衣服。一条白色的睡衣模样的连衣裙和一条白色短裤,都已经被完全撕碎了。
“床上有小蔡穿鞋蹬踏的痕迹,对吧?”师父说。
我说:“是啊。”
师父说:“说明了什么?”
我想了一下,说:“我知道了,您说的是,小蔡被侵犯的时候,是穿着鞋的。”
“对啊,”师父说,“她是穿着鞋被按在床上遭受了侵犯,但是为什么鞋子会整齐地摆放在床边呢?”
“凶手为了脱她衣服,所以脱了她的鞋子?”我说。
“你觉得衣服已经被撕成了这样,还需要脱鞋子吗?”师父抖开已经被完全撕裂的衣服说。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即便是没有撕碎衣物,脱这样的衣服也不需要脱鞋子。”
“你对脱衣服很有研究啊。”大宝在一旁调侃。
师父瞪了大宝一眼,说:“严肃点儿。既然不需要脱鞋子就能完成整个强奸、杀人的过程,那么凶手为什么还要脱死者的鞋子?”
“是啊,关键是死者身上的抵抗伤并不太多。”我拿起凉鞋看了看说,“这种老式的鞋子直接脱还不太好脱,鞋子的扣襻是打开的。说明凶手是先解开鞋子扣襻,再脱下死者的鞋子。如果这样,凶手就没有其余的手去控制死者。”
“凶手脱鞋的时候,死者已经丧失了抵抗能力。”大宝说。
我点点头,说:“强奸造成的损伤是有明显生活反应的,这说明凶手是完成了强奸、杀人行为以后,才去脱死者的鞋子的,这确实是一个比较奇怪的多余动作。”
“所以我说疙瘩只解开了一半。”师父说,“去殡仪馆,复检尸体。”
车上,我忍不住问师父:“我们检验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在死者的脚上发现什么痕迹、损伤啊。而且昨天晚上我还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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