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抬脸看看表情平静的江鸽子。
哎……到底是生来的杆子爷,瞧人家这城府,当真是端的住的。
再看身后这三位,也是一样的十八岁。
想到这里,他站起来又施礼说:“杆子爷,求您老高抬贵手,我们愿意包三年全街的尾戏份子,您老宽宏大量,就放过他们几个不懂事的吧!”
尾戏就是年尾给籍道开国帝唱的那场年戏,这个是杆子爷每年都要贴钱的。
闯祸的邓,何,林三家都真心不是有钱的户口,就是一般的小中产阶级,能做到连贴三年尾戏,已经是很重的礼了。
江鸽子心里啧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这事儿是违法的,我不计较你们了,你们去自首吧。
却不想,他身后慢慢悠悠传来一句话:
“那啥,我的那个行李,你们啥时候给我送回来啊!”
这人是谁啊?
屋子里的人一起抬头看连赐。
再看看江鸽子。
江鸽子微微挑眉,连赐便特别委屈的样儿,快步走到那几个野孩子面前。
他弯腰拉住邓长农,指着自己的脸说:“不认识我?”
邓长农艰难的睁开自己碰肿的的眯缝眼。很是认真的看了半天儿。
确实不认识。
他摇摇头。
快小十天了,连赐的身体又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