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掉了。
此时她脸上原本就变淡的笑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冻如三尺寒冰,拿起手机,直接给小船打了个微信语音。
那边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声音里还有点儿兴奋:完全可以理解,这么有名的国际大赛海选,其实在国内拿到决赛资格,就已经足够有资格挤入叫价三千块甚至是以上一个小时的刺青大师行列了。
但是徐酒岁开口说话时,声音却冷静得可怕:“船儿,谁让你来通知我的?”
她那声音冷得像从北极洋里捞出来的,完全不像平日里说话那样软糯,语音那边的姑娘似乎也像是被冻了下,又或者是心虚,安静了一秒。
只是有这一秒就够了。
徐酒岁冷笑一声。
小船被她唬得恨不得“哇”地哭出来:“你别凶,我就是奉命行事,师父通知下来让我们互相转告,一个都不许少——”
“老子不去!”徐酒岁斩钉截铁,声音里愤怒透着倔强,“不去!听见了吗?他能拿我怎么着?你告诉许邵阳,有本事找到我在哪然后来抽我,我他妈不给他一大——”
话还没说完,旁边徐井年已经伸手把她手机抢了,一只手摁着她还要拍拍背给她顺气,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机叫船儿姐姐,半哄不哄地把对面陷入惊慌的姑娘哄得挂了语音。
“我话没说完呢!”徐酒岁嗓音有点儿尖。
徐井年把挂了语音的手机塞回她手里,隔着空气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属炮仗的啊?”
徐酒岁响亮地“哼”了声,转头吃蛋糕去了。
她话是还没说完,那个人要是敢来奉城,她不给他一大嘴巴子,她以后徐字倒着写。
……
下午停雨了。
只是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奉城的夏天偶尔也会有讨人厌的南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