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机票,已经是十二月。
奉市正式进入了隆冬季节。
薄一昭给徐酒岁在大学附近找了个纹身工作室,对方看过了她的设计稿和作品之后非常满意,并愿意开比徐酒岁在奉市高三倍的价格邀请她加入。
毕竟这年头愿意把中文和中华风元素的图案往身上纹的年轻人还真不少……徐酒岁的手握四大名著,中国传统风格可以替那个工作室挣到不错的新噱头。
用薄一昭的话来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离学校近,每天徐酒岁收工,还能去接他下班。
安排的挺好,虽然徐酒岁想问他是什么小娇娇有手有脚还要人接下班,但是这大概就是情趣吧。
转眼到了出发的前一晚。
以为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心里建设了八百遍一过去生活就能自然而然都投入正轨,这天晚上徐酒岁却还是失眠了。
晚上19:00。
给徐井年做了个晚餐,普通的红烧牛肉,坐在桌边看少年吃饭的时候,她抽抽搭搭地抽泣了一声,抬起手抹眼泪。
“你是二十六岁还是六十二岁?”已经坦然接受姐姐抛弃自己奔赴美帝的徐井年面不改色地夹牛肉,“能别像个老太婆似的看着别人吃饭都流下眼泪吗?”
徐酒岁抬起手整理了下弟弟的衣领,一脸慈爱:“以后少叫外卖,有空的话还是自己做……实在不行,去找姜泽蹭饭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拧开头又去擦眼泪。
徐井年满脸黑线,以前她在外地上大学,他被留在奉市也没见她这么优柔寡断。
“那么舍不得就别去了。”徐井年一脸讽刺。
老公和弟弟怎么选?
那当然是——
选老公。
徐酒岁放下擦眼泪的手:“好好学习,不许早恋。”
“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