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最后的赌注。
既然他死撑着,那她一定也迎难而上。
她直面江聿琛的目光,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反倒是沉着冷静地,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她上前一步,冰凉的嗓音逼近他的耳廓。呼吸吐纳间,仿佛是在挑战江聿琛的最后一丝神经。
她勾唇,浅笑一气呵成:
“江黎夕,我凭什么帮你?”
江聿琛没有回应,只是不落痕迹地看了一眼黎夕。伸出右手,轻蔑地覆上她的下颌:“江黎夕,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爱你?”
黎夕盯住他的眼睛,几乎能从沉黑的瞳孔中,寻觅到自己的影子。被扼住下颌的她,没有一丁点的软弱,反倒得意地笑了笑:“江聿琛,何必负隅顽抗呢?”
他没有松开她的意思,片刻后,黎夕鄙夷地出声:“江聿琛,左右手袖扣拼成lx的缩写,代表的是黎夕的缩写,不是吗?”
法国人赋予了袖扣不同的含义。传闻,如若有心爱之人,一定要将她的名字纹进袖扣。贴近静脉与动脉的手腕,流经过所有血液,也淌过所有爱情。
黎夕起初知道这个故事的时候,颇为动容,却不曾想过会有人把她的名字纹在袖扣上。所有,当看见杂志上那个明显的l型字样,黎夕就已经知晓了其中所有的含义。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地,不敢相信。
“江聿琛,你觉得不够吗?”
握住她下颌的大掌,紧了紧,却没有回应。空荡的别墅里,回荡着黎夕的嗓音,清冷而寂静。
“江聿琛,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那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剜蛋挞液。是不是有人曾经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吃蛋挞皮呢?”
“还有,你当初学小提琴。又是为了谁呢?”黎夕冷笑了一声:“当时,我不过是与卢卿一时笑言,没想到你还真信了。花了那么多年,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不是吗?”
话音落幕,擒住她下颌的那双手,也缓缓地垂下。黎夕从未见过江聿琛那样的神情,失落而凄寥。他没有看她,目光游离像窗外,漆黑的夜里,竟然下起了瓢泼的大雨。
“恭喜你,全都答对了。”冰冷的陈述,让黎夕所有的战斗欲,都瞬间毁灭。
黎夕没想到,江聿琛会这样直接地承认。一时间,她竟有些怔忪起来,不知该说些什么。江聿琛周身冰冷的情绪,像是感染到了她。许久后,她才低沉出口:
“江聿琛,帮我救他。”
江聿琛罔若未闻,取了一杯红酒,径自抿了一口。深紫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滑入他的喉线。喉结转动间,竟有些难掩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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