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各种声泪俱下的哭诉,说要是再不开店,粉丝们就该去街上贴广告单寻人了,凌粟这才找了咖啡师朋友应急,顺便把家里的祖宗放过去安抚安抚民心。
哦对,凌粟养猫。
——他有一只缅因,叫祖宗。
——还有一只布偶,叫大爷。
作为一个母胎solo至今的钛合金单身汉,凌粟全家就他一个底层被剥削劳动群众。
吃的是剩饭,挤出来的是猫粮。
可怜的要命。
凌粟摇着头,从公车上下来,举着饭盒和保温桶,一路艰难地穿过堵在门诊门口的大爷大妈,淋着雨小跑着进了住院部。
三院住院部的人不多,人数中的大部分也都是一些老人家,日光灯照着寂静又空旷的走廊,甚至显得有些吓人。
凌粟胆儿小,把保温桶护在胸前快步进了电梯,在出了电梯听见自己爷爷穿透力极强的大嗓门儿之后才安下心来。
凌粟他爷爷之前在单位里就是搞人事工作的,一张嘴叭叭叭叭叭叭简直是个被耽误的相声奇才,他们病房六张床位,凌爷爷一住进去就成了大家的宝贝,每天闹哄哄的跟开大会似的。
凌粟笑着推门进去,一一和剩下几位爷爷打招呼。
凌粟大学毕业没几年,一张娃娃脸和一头柔软蓬松的天然小卷毛更是让他看着显小。这会儿提了个小饭盒进来,活像是才下课了来给送饭的小朋友。
“小凌来了啊,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啊。”靠窗有人问他。
凌粟还没抬头,就听见自己爷爷有开始得吧得。
“骨头汤!”凌爷爷晃荡着脑袋,“我们凌粟那炖的汤啊!!啧啧啧啧…”
凌 粟低头给他掖了掖被子,从自己的拎着的袋子里拿出饭盒和保温壶。就在他低头的时候,他却突然感觉手边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有点窸窸窣窣的很小的动静。
“哟,带这么大一锅。”凌爷爷的腔调瞬间不对了,“我才不要跟这些糟老头子分呢。”
“得了。”凌粟把病床摇起来让他做好,毫不留情地戳穿,“这里明明你最老。”
话说完,他就没管爷爷不满意的嚷嚷,径直走到旁边:“今天这帘子怎么拉上了?”
凌爷爷的床位靠中间,老小孩儿每天闲不住躺着就够要他命了,要是连个窗子外的动静都看不了了他可能得抑郁。
也还好凌爷爷隔壁那张床在他住进来之后就一直空着,给了他一点远距离眺望窗外头的几只小鸟的一点机会。
“今天我院子里的山茶开了。”凌粟一边往旁边走一边挽起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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