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视线,点点头:“辛苦你了。”
凌粟推着他,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刚才被晾在一边的小天鹅。
可是
“抱歉,我刚才”带着贺砚回出了电梯,凌粟停在病房前,“我”
“没事的。”贺砚回伸手在自己的肩膀后方摸索了一阵,最终落在了凌粟的小拇指上,“没关系的。”
凌粟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世界再正常不过了,哪里是每个人都是他这样空白无所依。
凌粟低头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可除了握着他的手却半点话也说不出口。
“但是。”在把贺砚回交给他的护工的时候,凌粟听到他轻轻说了句。
原本愣在原地的凌粟抬起了头:“嗯?怎么了?”
“下次叫我名字吧。”坐在轮椅上的贺砚回看上去有几分苍白,在身后高大的护工的衬托下,让凌粟第一次意识到贺砚回原来有些单薄。
叫我贺砚回吧。
那是我好不容易才知道的,关于我自己的一些东西呢。
我喜欢这个名字被你叫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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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就敞开喝,酒钱我全包了。”关牧州戴着副黑超,单手架在窗框,开车超跑用着一副我是大哥大的气势——被堵在高架上。
旁边的凌粟一边无聊地划着消消乐,一边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车况。
——什么叫真正的前路无望。
“先别说钱了,你能让我看见就再说。”凌粟拨开自己的安全带,瘫在副驾驶的窗户边,拿着相机无聊地拍了一段外头的车,“怎么大晚上的还能堵成这样。”
“听说前面临时封了道说有紧急情况,不知道什么事儿那么大阵仗。怎么,发给你的小情儿看呢。”关牧州见他传去了微博,笑着打趣。
凌粟无语地回过头:“第一。”
“我不叫喂。”关牧州接茬。
“我跟他比你今晚即将遇见的男人们能够发展的所有关系都纯洁,第二,他也看不见,第三,他好像没手机。”
关牧州撇了撇嘴:“大哥,9012了还能有个人没手机的?现在哪个智能手机那个残疾人辅助系统了。”
凌粟摇头:“从来没见他拿出来过。”
“所以你不仅对他一无所知,你还连个微信都要不到,你卑微不卑微。他一出院你上哪儿找他去?你倒是什么都吐噜给他了,你连他是干什么都不知道。”关牧州只觉得莫名其妙,“你这么对他还真是什么也不求就帮扶残疾人呢?那么多残疾人在大街上呢你怎么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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