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腐朽的小资产阶级,凌粟向来都是九点半起床准备上班的,店里到十点半才能喝上凌粟的手磨咖啡。
而现在凌粟觉得自己的生活愈发的腐朽了。
上班还拖家带口了。
虽然他推着的这个美其名曰是驻店账房先生,但是凌粟总觉得他倒更像个荷尔蒙发散机。
那往门口一放,简直了,**广告啊。
凌粟越想越乐,一边走着一边半倚在贺砚回的轮椅上笑出了声。举着相机的贺砚回回头,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说几句话嘛,别害羞。”凌粟拍拍他的肩膀,“给大家打个招呼来。”
贺砚回的嗓音低沉,认真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冰凉的质感,像是上好的玉石环佩撞击的啷当声。
凌粟总觉得贺砚回这个人跟自己就不像是一个世界的,同样的相机同样的街景,到了人家手里,身价瞬间能翻上个好几倍。
“你有没有好奇过,自己之前是怎么样的啊。”在关了相机,推着贺砚回进了店之后,凌粟突然好奇地问他。
贺砚回闻言一愣,神色慌乱中透着些茫然。
“我不知道。”面对着凌粟,他垂着脑袋乖乖坦白,“但现在有你,就不想了。”
躺在寂静无声永远处在暗夜的病房里的时候,贺砚回每天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用力强迫着自己,一定要想起来一些什么。
他会记住护工和护士沟通的每一句话,用力听清鲜少露面的医生说的每一个字,就连滚动播放的财经新闻,他都能一字不漏地完全背下来,在深夜就强迫着自己计算那些听起来熟悉但是却毫无记忆的东西。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逼自己想起来关于前尘往事的一点东西。
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他有凌粟了,有人为他热粥,有人给他暖手,有人能笑着说,如果你想不起来那你得和我一直这样了。
贺砚回立刻就放弃自己的大脑运动了。
只有每天给凌粟算账的时候才吝啬的做一些简单的运算,再多的就绝对不想了。
天晓得他之前是什么人,他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贺砚回半点都不想知道。
开什么玩笑,他是绝对要和凌粟过一辈子的。
贺小天鹅低着头搅拌着手里的热牛奶,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
而站在吧台后边儿看着贺砚回的凌粟托着腮,自己心里的计算器也按得噼里啪啦的。
这个角度贺砚回的侧脸,完美,太完美了。
客流量一定暴增啊!暴增!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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