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又想林家家大业大,倒也不必在意这一点子,忙满口答应,次日便去料理。
林如海子时尚未入睡,而后便是睡了,也辗转反侧,早上起来只探望贾敏母子一回,便换上官服,早饭顾不得吃,急急忙忙去上班了,还是贾敏叫人塞了些吃食给他在路上吃。
贾敏生子的消息此时尚未传开,到了翰林院,林如海刚一入座,便有人走过来,照着他的脸细细打量,不免笑道:“昨儿做什么了?眼底倒黑了一圈儿,眍了眼睛似的,你这副模样儿出现在圣人跟前,可不是有碍圣眼?”
林如海极得宣康帝看重,这人说话不免含了些酸意。
林如海却是一笑,道:“何尝做什么?只是一夜不曾好睡罢了。”
左右张望,因不见一同僚,也是今科探花,林如海摘下襟内金表一看,面色登时一紧,忙道:“已过了时候,怎么还不见程胜兄?莫不是来迟了?”
一句话未完,已到卯时点名了,仍不见程胜踪影。
林如海暗暗叹了一口气,程胜本是十分勤谨,今日点名未至,怕是难逃一顿板子了。
想到这里,便听有人道:“真真是误了时辰,程胜兄竟来迟了,正挨板子呢!”
旁人俱去旁观,林如海略一踌躇,假作查看公务,却是未至。
上班迟了,当以板示众,林如海恐程胜羞愧,故未前去,心里只暗暗惭愧,昨夜他没有睡好,早上险些起不来,还是贾敏记得时间,早早打发人来叫他,不然,今日挨板子的不止程胜,还有他林如海。
待得程胜挨过板子,蹒跚着走进来,林如海忙上前相扶,道:“程胜兄,小心些。”
世人总是爱看别人的笑话,程胜挨打之时多人幸灾乐祸,他见此更觉羞愤,眼见林如海从里头走出来,而非从外面进去,又想先前挨打时并不见林如海旁观,心里不由得感激不已,苦笑道:“有劳如海兄了。”
林如海并未问他何以迟到,扶他坐下后,各自忙活去了。
待到下班,林如海又扶着他出去,途中程胜方道:“昨夜大雪不止,今日积雪阻路,偏生马车途中断了轴,因此方误了点卯。”
林如海安慰道:“这也是情有可原,兄切勿自责。”
程胜苦笑不已,道:“只觉得丢了脸面罢了,想我程胜何等自负,不想今日竟受此板笞,人尽皆知,实在难堪。”
林如海微微一叹,道:“男儿在世,谁是一帆风顺?二十小板而已,何必记挂在心?他年兄若平步青云,人人奉承不及,哪还有人敢提及今日之事?况今日非你之过,你若因此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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